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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

房门推开，发出吱呀呀的声音。

众人提着灯，点点头。

洛星曳于是背着手，跨进了屋内。

李晶晶和叶岚站在门边，顾莺莺随她师父进了屋，也就走了两步便杵在原地了。

这屋子不大，摆了一张床，一张柜子，就还有一张小四方的饭桌了，这饭桌看着仅一臂长，桌下还满满当当塞了四张小凳子。

“你们云苍这些年，够寒酸的。”洛星曳瞥了一眼凳子，“连几个破木头桩子都舍不得扔，物尽其用。”

“云苍向来节俭，让师叔见笑了。”

苏晴点完屋内的几处油灯，站到了顾莺莺身边。

顾莺莺便怯生生地挪开一小步距离。

洛星曳虽嘴上说着云苍寒酸，可他这身打扮，顾莺莺倒是清楚的很，那可是自家师父特意买了套粗衣穿来云苍的。

分明就是想来道歉，可又别扭的拉不下面子。

苏晴见洛水掌门还在细看，于是仔细留心，只要洛星曳多看了两眼的，她便及时做了解释。

“平日里，那玉瓷便放在这桌面正中。”

“嗯。”

“洛师叔，您看的这柜上的物件，是玉瓷的底托。”

“见过。”洛星曳漫不经心的又扫过一眼，“丑到不忍直视，早就叫你师父扔了，这十多年居然还留着。”

“玉瓷有关的东西，师父他都很用心。”

洛星曳说着：“老情人给的东西，怎么不用心？”

叶岚小声问向李晶晶：“那个老情人就是碧落仙子了吧？”

“就是碧落仙子。”

“碧落仙子告别前，是不是去过洛水？”

李晶晶摇摇头：“我还想哄师父说这个陈年旧事的，这次的事一出，我都不敢和师父说话了。”

叶岚看了一圈，又问：“怎么都不见你师父？”

“怕是还在酒窖呢。”

正说着话，胖瘦师兄跑了过来。

两人一边跑一边高呼着：“不好了，不好了！”

众人齐齐往外望，见两个人满脸慌乱，急匆匆跑进屋内。

贼人又出现了？

还是有其他什么人杀上来了？

李晶晶也是突然心头一慌：难道十峰亭一事的杀手找上门来了！

她迈出一步，先众人说着：“师姐，我先去和他们拼了！”

“小师妹去拼什么！？”瘦师兄看了过来，胖师兄撑着桌子大喘气。

“不是说不好了，是不是有人杀过来了？”

“没有，不是这个不好了。”

洛星曳坐到床沿，叉着二郎腿，双手抱着上面一条腿的膝盖，只静听着。

苏晴对着师叔行了礼，这才带着微怒训斥着胖瘦二人：“叫你们二人请师父来，怎么如今这副失礼的样子？”

两人连忙恭敬地对着洛星曳行了礼。

接着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瘦的那个被挤着上前一步，才面露尴尬地说着：“师傅他把酒窖门给抵住了。”

胖的赶紧又接过话：“而且我们喊了，师父也没应声。”

众人：“……”

苏晴叹了一口气：“看你们慌慌张张的。”

胖师兄正想再说点什么，洛星曳已起身。

“你们莫不是，怕你们的屁师父想不开吧。”

两人疯狂点头。

瘦的应和：“之前从没见师父这样，师父他宝贝了十几年的东西碎了，我们都怕他一时受不了。”

胖的又回：“何止啊，今天是说师父大发雷霆，可实际上，下山前我正碰着师父出了房，师傅也不理我，一言不发的就抱着怀里的东西下了酒窖。”

众人也是纷纷表示胖瘦二人的担心不无道理。

李晶晶听了，也不管别人，直往着酒窖的方向冲，叶岚首先跟了上去。

“走，去酒窖。”苏晴招招手，率众人往酒窖赶去。

洛星曳带着顾莺莺走在最后，不疾不徐慢悠悠踱步着，一副不紧不慢的姿态，像是去看戏。

酒窖不大，也是十分简陋，就是泥墙糊了土灰挖出来的空间，两排贴墙打了架子，地上还放了两排酒坛，中间留着的距离刚好够过一个人。

云苍掌门就这么坐在中间的泥地上，面前摊开着碎落的玉。

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