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许如风住处。
许如风坐在桌边上,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双手捂着一张脸,动都不敢动。
桌上竟然放着刚才许如风拾的那个玩意,许如风此刻哪还敢有那幻想的心情。
出生至今,许如风何曾受过这种气。
脸都被打肿了,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打,一直是许如风自诩的强项,现在毫无用武之地。
在这个冰冷的女性声音面前,反抗就是徒劳,一路回来,只要许如风顶句嘴,反抗一下抗议一下,必然换一巴掌。
“老烟鬼,救我。”
老烟鬼躲在墙上的一幅画里,悠哉悠哉的看着戏,有些幸灾乐祸的道:“关我屁事。清官难断家务事,懂吗。”
没义气的家伙,别犯老子手上,一定揍你一顿。这可不是许如风第一次冒出的梦想,上次在老马墓地,许如风就想揍老烟鬼一顿。
不在一个量级,不在一个维度,吾能奈何。
“有话好好说,行不行?”许如风哭的心都有。
空气中静悄悄的。
自始至终,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没现过身。
许如风觉得老烟鬼就是个骗子,不是说身体阴气重能见鬼,为啥见不着她。
必须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老烟鬼……老烟鬼……。”见她很久没动静,许如风轻声的喊画里的老烟鬼。
“别吵,睡着了。”
纯粹是鬼扯,鬼需要睡吗?
“喂……。”
老烟鬼不再理他。
见老烟鬼不搭理自己,许如风试着站起身,在房间里走动几下,没人理他。
难道鬼也真要睡觉,她休息去了?许如风猜测。
许如风心里突然有个念头,蹑手蹑脚悄悄地去开房门。
门开的瞬间,“啪”。
许如风飞了起来,划过优美的抛物线,重重的掉落到床上,幸亏床结实。
妈呀!这次改用脚踹了。
“好好睡觉。”冰冷的声音又响起。
这简直就是虐待,呜呜,某人只好在欲哭无泪中睡下去。
次日,胆颤心惊的许如风早早醒来。
摸摸脸,还痛肿得厉害。
“唉!”也只有叹口气表达情感。
桌上那个玩意早已不知去向,不过多了张纸。
一张发黄的纸,许如风看着有些眼熟。
卧槽,许如风想起来了,老马和他立的契约。明明被自己撕成渣渣,又完好的出现在面前。
“好好看看,是不是你按的手印。”冰冷的声音又再次传来。
声音来自对面,以许如风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空气中慢慢呈现出一个女人。
绝美的女人,曼妙的身姿,身着紫色的齐胸襦裙,外套一件白色薄衫,发挽飞仙髻,鼻梁以下蒙着白色面纱,露出一对清澈灵动的眼睛。
哇塞!仙女儿!
这就是我的天命鬼娘?千呼万唤,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她盼现身啦。
许如风想过无数个天命鬼娘的样子,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仙女儿身上这衣裳许如风认得,汉服。
顿时许如风觉得昨晚被她打肿的脸立马消肿不痛了。
男人就是贱!许如风这样评价自己。
谁说不是呢!对面华丽出场的天命鬼娘也这样想。
许如风完全忘了这个美艳女人的危险,只顾直勾勾的看着她。
你说,这面纱之下的面容又会是个什么美样,束胸之内呢……许如风的目光越来越猥琐。
是的,墙上画里的老烟鬼也这么觉得,老烟鬼暗叹:但愿你小子能把这猥琐进行到底。
迎着许如风的猥琐目光,天命鬼娘的目光轻蔑,隔着一张桌子,与许如风相对款款而坐。
四目相对,你不言我不语。
有人实在看不下去。
“行了行了,你俩赶紧把该办的事都办完,然后我们要去办正事了。”老鬼从画里冒了出来。
“什么该办的事?”许如风目光这才从天命鬼娘身上移开。
“诺。”老鬼一指桌上的纸。
许如风拿起他跟老马签的契约,问道:“这跟她有什么关系,老马跟我签的工作契约。”
“你仔细看看。”
字还是繁体字,意思却与之前看的不同,许如风傻眼了,工作契约咋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