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鬼吧?”秦主任轻声道。
“没有。”粟敏眼神一凝。
“又动了。”何箫仪眼窝里水又在打转。
“醒了醒了!啊!醒了!”三人一同开始尖叫。
许如风睁开眼,看着三个女人在面前手舞足蹈。
“吵死了。”与往常一样臭屁的声音从许如风嘴里冒出。
“你可醒了!”最激动最持久的便数何箫仪了,她冲到许如风面前,抓住他的手,梨花又开始带雨。
奇迹发生了。
医院领导医生护士全部来参观了一遍,医学奇迹啊。
最高兴的莫过于老许,老泪纵横喜极而泣。
“爸,儿子好着呢,放心吧。”
“等你小子出院了,少不了揍你一顿。”激动之余老许还不忘放句狠话。
高兴之余,喧嚣之后,病房里就剩下三个女人和老许。
许如风张张嘴说道:“爸,我饿了,我想吃……”
一听儿子饿了,老许忙道:“行行行,我去买吃的。”
“许叔叔,还是我去吧,我是学医的,知道他现在最需要吃什么。刚醒来的人只能吃少量流食。”何箫仪自告奋勇的跑出去。
明明我想吃肉,烤串啤酒!都不问下我的意见吗,许如风心中一阵凄凉。
“那天到底怎么回事?”粟敏问道。
“不记得了,感觉就像睡了一觉。”自己怎么回事,许如风门清,不过看见粟敏在这,他诧异道:“粟警官怎么会在这?”
“那天,是小粟及时发现了你。算是你救命恩人哩。”秦主任笑嘻嘻的道。
“呵呵。是吗?多谢了。”许如风自动过滤了那句救命恩人,其实不进医院,自个也能醒。
粟敏反而有些愧疚之色对许如风道:“对不起,我本可以在他们进门之前制止的,我就晚了一分钟。”
“我都不记得发生什么了!”许如风挠挠头貌似仔细的回想。
“真不记得了?”
“真不记得。”许如风很正经的答道。
选择性失忆了,又多了一个断片的,难道那晚的情形再没有重现的可能,粟敏心道。
事情绝对有鬼!
粟敏无意瞧见许如风一个得逞的偷笑,极度怀疑,有猫腻,这丫的极可能是装的。
老许似乎忘记了算命的话,许如风十八岁之后不能沾女人。
对于这几天何箫仪来照顾许如风起居,没表示反对意见。
气头上,鸡毛能当令箭,儿子醒了,又是另一回事。老许甚至觉得这女娃当儿媳妇也不错。
休养几日许如风出院了,老许也准备回去。
“爸,这次住院花您老不少钱,回头我一定给你赚回来。”
“就凭你,扫大街?大几十万,几辈子能挣回来。”老许白了儿子一眼又道:“不过,爸也没花钱,有人给你交了。”
许如风一听,也对,好歹是环卫站的正式工,公费医疗。
“秦主任对我还真不错。”许如风喜滋滋的道。
“想屁吃呢!以为你是工伤呢,警察定性打架斗殴,你还想公费医疗。要不是粟敏那丫头证明你是正当防卫,八个疯子,出院你也得吃牢饭。环卫站也就慰问感问意思了一下。”
“那是谁给交的?”许如风疑惑道。
“鬼知道,医院说交钱的人直接交了一百万,多退少补。剩下的三十万硬是退给了我。”老许拿出一张卡递给许如风,气呼呼的说道:“回头找到人,还给人家,里面有一百万。你小子打一架,把你老子的棺材本全打没了,回头吃糠咽菜。”
“爸……。”许如风捏着卡瞬间如梗在喉。
“行了。儿子,现在你准备咋办,跟我回家?”老许问道。
许如风想了想道:“不了,先到这混着,混不下去再给您回去打下手。”
“唉!不管你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记着别沾女人。”老许郑重交代。
送走老许,恢复如初的许如风回到老马的家,关上门,喊道:“出来吧。”
下一秒,房间里凭空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民国时期的粗布白褂,悬浮在空中。
若换做以前,许如风也要吓得尿裤子。
眼前就是一只鬼。
“老鬼,你下手也太狠,一下让我睡了三个月。”
“嘿嘿,不让你装下植物人,怎么过得了警察那关。”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