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鬼湖公园长椅边上。

“喂，老鬼。”

许如风对着空气喊。

“老鬼，在不在？”

没人理他。

空气安静得能听见落叶的声音。

“那人傻了吧，跟空气说话……”走过的路人偷笑。

被人当傻子，许如风顾不得尴尬。

静下来的许如风，他又得出一个结论：

在医科大学门口发生的一切，是鬼所为，不接受反驳。

是坐长椅的老鬼，还是自己的天命鬼娘，亦或是其它鬼？

老鬼没有出现。

许如风很是郁闷。

这鬼东西，揍刁德华一帮，揍了自己也就罢了，怎么还要抽何箫仪一下。

嫉妒？

老马说过天命鬼娘善妒，如此便能解释通了。

许如风顿时头大如斗。

若如此，还让不让人活。

鬼娘的面都没见过，她就开始如此嚣张。

敢情自己今后但凡跟某个女人接触，她就照打不误，关健还让自己背锅。

许如风终于算是明白老马一生孤独，无儿无女的原因。

悍妇当道，岂敢偷食。

还是鬼悍妇，怕是连女人都不能多看两眼。

老马这一生过得也太清苦太那个啥了……，许如风想道。

许如风同情老马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的悲悯。

老马的家。

现在是许如风的临时住处。

扫街。

是许如风的工作。

许如风虽然适应了工作，内心却特别想要离开。

实在太窝心。

每次到医科大学门口扫地，总会有许多的前校友在远处驻足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天下无没有不透风的墙，医科大学高材生沦落到扫街的地步，这不仅是新闻，他娘的还是风景。

刁德华、何萧仪也像是约好了一样，再没在许如风眼前出现过。

“老马，扫地真不是我的专业。你都走了，那契约就不作数了吧。”在老马家里，许如风内心纠结起来。

翻箱倒柜，在一个破旧的铁盒子里，许如风找到老马和他签的那张契约。

契约的上方压着一张银行卡。

“咦！”

许如风怦然心跳加速，血压飚升，脑中秒想到老马的九位数。

这可是九位数！

卡的背面竟然用笔写了6个数字。

这不会是密码吧？

“唉！……”

许如风摇了摇头，想想便好吧。

九位数在平常人眼里是泼天的钱财，觊觎之心每个人都有，许如风也有些心动不已。

这可是能让几代人随时躺平的诱惑。

不过许如风不是傻子，这么大笔钱光有密码，陌生人是取不走的，哪怕许如风手里有老马的死亡证明也不行。

咽了咽口水，放下银行卡，许如风拿起那张契约，上面有他的签名和红色手印。

他总觉得这是老马给他挖的坑，至于坑里有什么无从知晓，许如风也不想知道。

“老马，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在下面骂我不讲信用。你都走了，这玩意也没用了。”许如风自顾自心念道。

许如风点燃火机，缓缓的将契约放到火上烧。

可奇怪的是发黄的纸根本没有燃起的迹象。

“这怎么回事？”许如风甩了甩手中的契约，确定是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纸而已。

“我还不信邪。”

许如风放弃了烧的想法，直接用手撕。

契约没有挡住许如风的暴力拆解，被撕成几十个碎片，扔进垃圾桶。

“老马啊，在天有灵可别怨我，说实话，扫地那活我也打算不干了。”许如风往床上一躺懒悠悠的对着天花板言道。

别看在粟敏和秦主任面前许如风说得道貌岸然高尚无比，其实许如风内心深处依然接受不了这扫大街的工作。

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贵贱，许如风认同。但天天被人嘲笑讥讽同情，许如风脸会噪心会抖，更重要的是这收入差别，许如风是绝对万万不能接受的。

老马，九位数！

许如风有了膜拜对象，莫搞错，许如风单纯崇拜九位数，至于老马的工作，自动过滤。

许如风意想连篇之时，他并未注意到地上的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