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风，男，汉族，十九岁，医科大学大一新生。

九月一日开学第一天因打架被学校作退学处理。

九月二日，撞倒环卫工人马大爷，春之韵宾馆报警血印事件又被请进警局调查。

九月三日，入职大广市南城区魈鬼湖环卫站，成为大广市最年轻的环卫工人。

九月四日，上班第一天，自己报警称马大爷在身边死亡。以上可都属实？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粟敏盯着许如风问道。

要查到这些，对于警察来说，小菜一碟。

许如风颇有些无奈。

貌似九月这开头四天，没一天有好事。

很奇葩的四天。

对于粟敏这审犯人的架势。

许如风很不爽，老子今天不是嫌疑人。

起码的尊重呢？

“不错。有什么问题吗？”许如风自然口气也很不爽的答道。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喜欢当环卫工人？找不到工作吗？”

这话听许如风耳里，怎么那么刺耳？

虽然自己的确不满这份工作，甚至怕被人嘲笑。

但当面被别人鄙视又是另一回事。

士可忍孰不可忍。

“十九岁，你就没有其它追求吗？毕竟这工作……是没几个人愿意干的。”粟敏不以为意的接着再次问道。

“呵呵……。”许如风一声冷笑。

“需要为什么吗？难道你很看不起环卫工人，环卫工人在你眼里就低人一等。”许如风故意看看秦主任说道。

粟敏一愣，心中大叫坏了，其实自己内心根本没有瞧不起的意思。

只要是不聋不残的正常年轻人谁都不会当环卫工人，这只是社会的常理而已。

抱着违背常理即为妖的怀疑心态，她认定许如风的动机不纯。

栗敏发现自己太小看这许如风了，上次用撞鬼来忽悠自己，这次又被他抓了语病借题发挥。

“咳……。”一旁的秦主任很不自然的咳了一下，像是掩饰自己的情绪。

粟敏脸色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秦主任和其它几位环卫工人。

秦主任显然脸色不会太好看。

当面揭人短的人被人嫌，而且是恶嫌。

粟敏赶紧笑着对秦主任说：“秦主任，这个……我没有这个意思……。”

这时许如风又果断插嘴。

“有没有这个意思，秦主任这么大领导会听不出来。我们秦主任自然知道你没有刻意挖苦，刻意贬低的意思。只不过……警察嘛，讲究求实事求是，说真话说实话而已。”

这话再次给粟敏打了完美助攻。

秦主任胖胖的脸绿得要长毛。

粟敏气得脸冷如冰，实在气得够呛，这许如风纯粹是在挑事。

“你……。”

“你什么你，我就爱当环卫工人，碍着谁事了，你要很羡慕我让你来干。我就是一名光荣的环卫工人，怎么的？犯法了？”许如风继续叫道。

果然，秦主任开口了，说话同时向许如风投来赞许的目光。

“小许，果然没看错你。说得好，咱是一名光荣的环卫工人。”

秦主任本就一逼格大妈，这时冷冷的对粟敏说道：“粟警官，老马的事既然法医鉴定了，是自然死亡，那就不用问小许了。我就带他先回去，唉，老马无亲无故，后事还得我们料理。”

“他还不能走。”粟敏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我找你们领导去。”秦主任很生气的冲了出去。

粟敏就这样与许如风对视了许久。

一个表情愤怒，一个表情戏谑。

很快，局长有请粟敏。

很快，粟敏目送许如风离开。

既然自然死亡是法医的鉴定结果。

留下许如风过多盘问根本就是多余，粟敏没有理由再扣着许如风。

就算再怀疑许如风动机不正常，也不能把怀疑当证据。

秦主任带着许如风离开。

“许如风，你别让我查到什么。”

“欢迎你来体验环卫工人生活。”

许如风一走，粟敏则坐在办公室默默沉思。

许如风，血色脚印，当环卫工人，推荐人老马莫名其妙猝死……。

“小许，说真的，我也奇怪你为什么要来当环卫工人？”出门后秦主任突然也问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