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爷，您到底干什么的？”

扫大街能驱鬼，骗鬼玩呢？

马大爷一定是隐藏的捉鬼高人。

三年！许如风觉得马大爷拿自己开玩笑。

“扫大街的。”老头子始终不说实话。

“那你怎能看出我被鬼缠上了？”

“夜路走多了自然就识得鬼了。”

“它是男鬼还是女鬼？”许如风指着鞋子又问。

“女鬼。”

“……。”

“这鞋还穿不穿。”

“穿，别乱费钱了。你买一百双也没用，穿哪双在哪双上面。”

许如风好像安慰自己道：“好吧，这鬼缠鞋，貌似也并不是太可怕，毕竟不是传说中的鬼上身”。

“行了，你小子一大早在老头这叨叨个不停。我要休息了。”马大爷突然开口赶人走。

“再问一下，真要扫街三年？”

“爱信不信，滚。”老马大爷突然生气了。

滚！许如风倒是想滚！

一直在马大爷家门口守着。

没地方去。

因为他刚穿上鞋走出门口，地上又现红色印子。

若这样走出去，不消半小时许如风可能又要跟女警见面。

“想通了没？”中午马大爷弄了饭请许如风吃，边吃边问道。

“真要扫三年？”

“顶我班，再有三年我就退休了。”

“那您呢？”

“做我该做的事，去该去的地方。”马大爷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发黄的纸。

“签了。”

一张老古董似的纸。

发黄的纸上从右至左，竖着写着契约……一大串繁体字，中间还没标点，许如风好不容易把意思看明白。

“现在不应当签劳动合同吗，怎的是个这样的契约？”许如风提出疑问。

“这是你我之间签的协议，至于合同到市政环卫站去签。”

见许如风没有马上签，马大爷又补充道：“自己想好，要命还是要脸。”

大爷一句补刀的话让许如风下定决心。

签就签，大不了……哪天犯个错……。

契约搞得挺正式，又是签字还要盖手印。

印落约成。

马大爷收起契约嘿嘿直笑，带点警告意味的道：“你心思我知道，别想着干几天就开溜。签字画押比狗屁诺言有用。不信你大可一试。”

被戳穿心思，许如风哪敢承认。

“下午跟我去市政环卫站，办入职。”

既上虎山，先由着老家伙安排，许如风不再提出异议。

临出门，马大爷用扫把在许如风脚上煞有介事扫一扫，口里不知念了什么。

一步百回头，许如风终没看见脚下再有红印子。

牛逼！

还给我装，不会驱鬼，许如风心中大叫。

顿时马大爷的形象无比高大。

环卫站里。

许如风全程面无表情，不言不语。

别扭心情无以名状。

那些个大爷大妈眼里除了诧异还是诧异，像是看怪物，在他身上看来看去。

“老马，你家亲戚？”

“不会说话？还是脑子……。”

……。

议论声一时四起。

许如风索性装聋作哑，掩饰内心的尴尬。

话说回来，他这年纪、这相貌、这身材在大广环卫界会不会是最靓的仔。

入职相当顺利，自称秦主任的胖大妈亲自接见了他。

人才，得破格录取。

免去三个月临时工试用期，直接入职正式员工，一个月三千块。

这……，虽有点受宠若惊，却不是许如风想要的。

“小伙子，好好干。”秦主任笑得跟花似的，拍拍他的肩膀。

花花轿子人人抬。

许如风再板着脸就太不知事了。

“谢谢秦主任的关照。”他脸上挤出点点笑容。

马大爷家中。

老马大爷用木板给许如风拼了张床，跟他的床靠在一起，房间顿时小了很多。

“将就睡吧。住宾馆租房子就是花冤枉钱，能省则省。”

对于住许如风不讲究。

“大爷，我鞋上的鬼是不是没有了？”

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