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顾不得形象,拼命想要挣扎,口中叫喊着:“战王,我不曾犯事,你不能动用私刑,更不能强闯侯府!”
“别、别,不要过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小侯爷吓得脸色苍白。
他被侍卫们压在长凳,手脚并用想要爬出去,再也不见一丝一毫平日里小侯爷的矜贵傲气。
然而不光凌少卿冷眼看着,不做任何解释就算了。
就连姜雨宁也目光冰冷,宛如看着一场闹剧,平静地站在不远处,听着他杀猪般的嚎叫。
三十大板结结实实落下,小侯爷几乎气若游丝,凌少卿这才上前两步,提醒他:
“本督可不是动用私刑。”
“凌少卿,我自问不曾得罪你……”
现在不需要人按着,小侯爷也没有力气挣扎。
他疼出满头冷汗,目光含恨,用尽全力抬头质问他:“不是私刑又是什么。”
“就是啊,我们宁安侯府世代忠臣,您擅闯侯府,这、这,当心我们状告圣上!”
众人此时终于回过味来,为何凌少卿从未对侯府有过任何关注,今天却忽然到访。
他们目光隐晦地扫了眼不远处冷眼旁观的姜雨宁,心里认定。
定是因为姜雨宁!
战王今日过来,是想给她撑腰!
可无论心中如何笃定,这种话却万万不能说出来,只能围在凌少卿身边,坚持要他给出个说法。
只见凌少卿目不斜视,顶着小侯爷憎恨的目光向前走。
最后脚步停在他身前,居高临下俯视道:
“宁安小侯爷今日上朝迟了一刻钟,又贿赂记事官改了时间,乃欺君之罪,押下去!”
“什么!”
对这个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罪名,众人万万不能接受,更坚定了他是为了姜雨宁而来。
一时间懊恼也有,悔恨也有,更多的是憎恨。
种种复杂的目光交织着落在姜雨宁身上,将她视作侯府的眼中钉。
却都敢怒不敢言,唯恐说错了话,再被凌少卿揪出错处,再打一顿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