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总,她——”
“你想死么?”
陆淮枝突然出手,子弹从他的头皮擦过,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他从未离死亡如此之近。
“——滕,滕姐,我错了……”光头“扑通”一声跪地,脖子上的金链随着他的动作荡来荡去。
陆淮枝收了枪,一脚把人踹开,眼神阴翳,“别让我再见到你,特别是在总部。”
光头得意的来,最后却灰溜溜的走了。
重阳头疼的看着这一幕,淡褐色的眼眸中,既有无奈又有宠溺。
“他怕是不会罢休了。”
陆淮枝轻哼,转身坐回原位,翘着二郎腿,神态恣意又张扬,“他若有胆来,我自然会奉陪到底,只不过别让我抓到他背后的人。”
重阳打量着身侧的女孩,发现并没有受伤,心悄悄落到实处了。
“听说,这一趟你们还遇上了人口买卖?”
“嗯。”陆淮枝揉了揉眉心,人口买卖是A组的底线,也是她的底线。大概是因为她曾见过黑暗,所以这些年几乎没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
重阳闭了话头,俊美无比的脸上浮现一抹担忧,“回华国一事,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也该回去了,至少,得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若是受欺负了,那便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
古o式的庄园里,傅玄烨从大床上醒来,睁眼便是满目的黑,毫无亮色,格外压抑。
傅玄烨从床上下来,踩着地上纯黑的毛毯,脚步轻盈,完全不像是昏睡许久的人,看着眼前陌生的地方,傅玄烨知道他赌对了。
枝枝果然没能对他狠下心来。
傅玄烨透过古朴的大窗看去,那是一个花园,满园的玫瑰,他没看错的话那玫瑰应该是号称世界上最贵的朱丽叶玫瑰。
“醒了?”陆淮枝从洗手间里出来,她披着头发,刚洗的头发还滴着水,未施粉黛的小脸,又纯又欲。
她穿着黑色的睡袍,束着的腰带勾勒出她只手可握的细腰,睡袍的领口有些宽大,露出她白皙的皮肤,以及若隐若现的锁骨。
傅玄烨慌乱的转开视线,喉结微动,耳后又红了一片。
枝枝真好看,想亲。
陆淮枝看着男人,面带轻笑,拿着手中金色的烟盒扬了扬,“不介意吧。”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打火机的砂轮与火石摩擦的声音,陆淮枝叼着烟,趿着拖鞋,走到沙发边坐下,“演技不错,差点把我都骗过去了。”
淡淡的语气,却包含着一切,冷淡中透着一股华贵之气,红缨般的唇咬着烟,魅惑天成。
傅玄烨眼眸微闪,又不知想到什么,眸色渐沉。
男人背光而立,陆淮枝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感受到他浑身透着一股浓浓忧伤和委屈。
“没有演戏,我是阿夜,只是阿夜。”
陆淮枝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屮,他委屈什么,我还没说什么呢。
陆淮枝蹙额,有些头疼,现在她倒是相信田酥的话了,这男人是真的缠上她了。
两人相顾无言,气氛微僵,最后还是傅玄烨打破了眼下的局面。
“头发湿了……要吹干的。”傅玄烨指了指陆淮枝刚洗的头发,小心翼翼的,颇有一种,我很委屈,但我不说的意思。
好吧,这下陆淮枝终于承认自己带他回来就是为色所迷了,因为她没有拒绝。
男人手指缠上她的秀发,动作很轻柔,也很舒服,划过她的皮肤,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他的手很好看,修长有型,很适合适合弹钢琴,第一次牵他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从另一种角度来说,她确实是个手控,中毒颇深,碍于平时没遇到让她心动的手,所以还没有人能看出来。
那晚,月光下的他格外狼狈,可那双手,当真是手白胜雪,宛若白玉,一如月下竹林里吹过的一阵清风,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所以,她才会救下他,甚至于把他带回自己的庄园。
刚刚那番话不过是试探他的,顾言查了他的身份,竟是京城傅家的五少爷。
不过传闻这个傅五少爷是个私生子,在傅家并不受宠,这次能被卖到北欧,是他二哥所为,也就是傅二爷——傅回。
想想也是,傅老爷子刚死,偌大的傅家总得有个掌权人,在老爷子遗嘱还未公布前,五个孩子中必定只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