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的心里像是压了一大块石头,让她喘不过气。
听到苏瑜已经不在了,周旭尧的身体抽了抽,心脏一颤,他捂住心口,“她怎么就不在了呢?”
苏蔓沉默着,她没有说出妈妈和爸爸的事情。
周旭尧似是在回忆什么,“当初你妈妈说要去执行一个任务,这一走就是20年,整整二十年啊!我早该想到,如果还活着,她怎么可能杳无音信。”
比起周旭尧,苏蔓的情绪还算稳定,她早就熬过了最悲伤的阶段。
陆骁抚着她的背,给她无言地支撑。
“什么任务?”
在苏蔓的记忆里,妈妈和爸爸就是个普通的老百姓,可这阵子的发现都告诉她,她们一点都不普通。
那是不是说明,妈妈的死是有隐情的?
“组织发布任务都很隐蔽,不会让多余的人知道,但这些年我也在查一些东西,发现了些眉目。”
苏蔓抬起头,仔细听他说下去。
“和空间穿梭有关。”
苏蔓的脑中,好像有一条线,串联起来了。
她摇摇手,“你不用说了,让我想想。”
周旭尧担忧地望着她,最后还是先走了。
在她走后,苏蔓像缺氧一般大喘气。
她握起陆骁的手,眼泪一滴滴滑落,“陆骁,我想起来了。”
陆骁心头一紧,她想起来了?
“妈妈死前告诉我,这是她的选择,不是爸爸的错,让我不要恨爸爸。明明我就在旁边,我怎么就给忘了呢!”
苏曼悔恨地捏紧了拳头,一抹咸腥的液体从嗓子涌出,流至嘴角。
陆骁心痛地替她抹去嘴角的鲜血,“蔓蔓,不是你的错。”
“不,就是我,爸爸一直在保护我!可我竟然怨恨他。”
她恨了爸爸十七年!
整整十七年!她不敢想象这些年爸爸是怎么度过的!
那样的暗无天日!无人问津!
连他要保护的女儿都不理解他!
陆骁不忍她再伤害自己,他抓住苏蔓的手,站了起来,“走,我们现在就去见你父亲!”
一路上苏蔓的眼泪倾泻而下,当年她站在爸爸面前,狠狠地说,我恨你,我再也不要原谅你了。
她不敢想象爸爸的心有多痛。
明明那么多疑问,明明妈妈交代了,她怎么能全忘了呢?
监狱中,警务人员告诉魏昌义有人探监。
魏昌义像行尸走肉一样被带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他看到那个眼睛红红的女孩,脚步停滞,整个人颤抖着坐下。
魏昌义伸出戴着镣铐的手,想要触摸她的脸颊,可是却不敢,“思思,是你吗?”
“爸爸,是我。”
苏蔓拿起爸爸的手,粗糙的掌心布满了老茧,这多年,他受苦了。
看着这个苍老的中年男人,他脸上皱纹密布,两鬓有了白发,连背都没有以前直挺了。
苏蔓的心锥心刺骨地痛,她再也没忍住放声大哭。
“爸爸对不起,这么多年我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你。”苏蔓哽咽着。
“真的对不起。”
“没关系的,我没有怨你,从来没有。”
魏昌义笨拙的替女儿擦掉眼泪。
他越是这么说,苏蔓的心里越是悲痛不已。
十七年的时光,是一个人最宝贵的时光啊。
父亲那么爱他和母亲,他的苦又岂是时间能冲淡的?
她是个不孝女啊。
“思思,你都想起来了吗?”魏昌义
苏蔓摇摇头,“断断续续,有些记得,有些忘了。”
“爸爸,不是你对吗?”
在苏蔓进来的那一刻,陆骁就轻车熟路的命人撤掉监控、监听设备,所以她无所顾忌的发问。
魏昌义看着女儿想探寻真相的眼神,他躲开了,“是我,从来都是我。蔓蔓,不要再去追究当年的事了,你妈妈一定希望你无忧无虑的长大。”
“我怎么能不追究?把我捧在手里的父亲在监狱度过了十七年,最爱我的母亲早就是一抔黄土。”
“爸爸,我真的放不下。”
她一字一句,犹如刀割在他的心口。
魏昌义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他低下头,喃喃道,“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女。”
苏蔓握住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