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缺月挂疏桐。
疏桐之下,圆石桌旁,坐一老人,沐浴在夜风当中,晚秋的风萧瑟肃杀,吹落了老者手中的酒,被吹落的酒,倾洒在树下。
酒香随风而散,飘荡院中,又向缺月。
“阮掌门,好兴致,如此饮酒。”老者闻言,瞥见院中落一中年来客,圆脸紫袍,腰束黑色腰带。边说边向老者伸手取杯,意图掺入这场酒局
“何时紫衫阁人已沦落至翻人院落之境?”老者扭身身躲过紫袍客伸来之手,将头低下,继续洒酒。
“这酒任谁都可以喝,唯独你们不可以。”老者的话语充满了戾气,似这秋风般。
紫袍客见老者瞥向自己,既已知身份,却满眼又带着几分不屑,令紫袍者很是窝火,自己奉命行事多年,从未受过如此怠慢,却不想在这偏僻的山门受此折辱。
“阮春秋,你是一点好赖话都听不进去,是不是忘了紫衫阁的手段。”紫袍客甩出几记袖里针,直击阮春秋面门而去。
阮春秋见紫袍客如此蛮横,妄图想在武力上找回面子,冷哼一声,岂不知这厮是鸡蛋碰石头,直接挥起衣袖,揽起手中的酒杯,将袖里针尽数接下。随后将袖里针震出杯底,横手一展,五指一弹,袖里针破风而过,与刚才截然不同。
紫袍客见自己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将袖里针射出,却不料自己刚挥出去的袖里针又以更快的速度反射回来,自己反应不及,被精准打击至紫宫、膻中、鸠尾、关元四穴,气息被封。
“菜,就多练。不过是仗着紫杉阁的名义横行惯了。”阮春秋看着躺下的紫袍客。
紫袍客见阮春秋如此强劲,随即掏出自己腰牌,只见腰牌红底黑字,金色流苏垂垂而立。
阮春秋见紫袍客的腰牌,竟是赤金腰牌,腰牌上写着“绝密”二字,瞳孔微微一紧。这赤金腰牌向来绝令,今日重现,怕是有不妙大事。
紫袍客见阮春秋神情异样,以为被自己震惊所致,妄以沾沾自喜,刚要开口“阮老头,你刚不是很神气吗?”
话音未落,阮春秋快步走至紫袍客身旁,拎起紫袍客的腰领,以极其完美的抛物线将其请出山门。
紫袍客见自己被请出山门,呆呆的看着“知剑门”的山门。心有不甘,刚才跳墙进去是为了探查这老头,现在自己是纯纯进不去了。继续跃墙吧,跳至半空,见一只酒杯而来,随后自己的腿部传来痛感。继续跃,又见以酒壶而来,自己的胸口很疼。
“再来,下次就是头了”院内的阮春秋开口。
紫袍客见自己不是对手,“阮掌门,求求你了,接令吧,不然回去阁主会弄死我的。”
阮春秋不为所动。
“阮老哥,你不想知道阁主为啥让我来吗?
阮春秋依旧不为所动。
“阮大叔,你不想知道这赤金令牌背后的东西吗?”
阮春秋继续摆烂。
“阮老头,你就让你徒弟廖恒源熬死吧?”
阮春秋听罢将门打开,双眼瞪着紫袍客,“说来听听吧,令牌先不急着给”。
紫袍客眼见阮春秋开门,想着早知道听阁主的。
原来是半个月前,天剑山惨遭灭门,整个紫杉阁闻言大惊,速速派人调查,只知此事涉及护剑山庄,兹事体大,紫杉阁不方便出面干预,想让知剑门出人一个月内解开谜团,给紫杉阁一个交待。
阮春秋听着紫袍客的讲话,天剑山,灭门,又来了?思忖片刻,“回去告诉你们阁主,这个事情我接下了,赤金腰牌留下吧。”
不等紫袍客反应过来,阮春秋又关闭了山门。
阮春秋坐在院落,看着手中的赤金腰牌。紫衫阁,作为朝廷手下的第一秘阁,由鸣王摄令,暗自与各门派交往,以此来维护江湖稳定。二十年前,因三水盟肆意祸乱洛剑岛,紫杉阁赤金密令征集知剑门帮助,阮春秋令众弟子前往洛剑岛助平祸乱,却不想十失足成千古恨。今日自己又擅自做下这般决定,心里还是忐忑。
“如果这壶酒还能倒满这几杯,就让恒源再去一去吧。”阮春秋自言自语完毕后,就行动起来,眼见酒壶酒倒了两杯之后,第三杯倒满,眼瞧要溢出,酒壶却已见底。阮春秋哈哈大笑。
随后,阮春秋略过院落房头,径直往后山而去。
阮春秋月下独行,绕过一程山路,来到一座瀑布下,瀑布自前山和后山夹缝而下,在山脚下汇成一条溪流,缓缓流下,跨过这条溪流瀑布,来到后山山腰。
山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