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先担心担心今年的税吧!就这位官老爷的做派,今年的税还不知道怎么收呢!”
不管怎么收,该先往地里种是要种下去的。家里的种子基本上都叫姜沅蔓替换了,忙活了大半个月,一大家子将这四十亩地种完了,还抽空的,给姜沅蔓那三亩荒地都种上了玉米和花生。
姜沅蔓说是粮店买的新种子,一副小孩子被骗了的表现,信誓旦旦的,“掌柜的说了,这玩意是好东西,好吃还增产呢,南边早就开始种了,就咱们这边还没人种!”
“那叫你说的这么好,咱这又没有,还好吃,那咱们拿出去卖不就发财了!”
“二叔你可真笨!南边都有了,人家大酒楼啥的指定有卖的,只咱小老百姓见不到才要种了尝尝呢!”
姜万银就哈哈的笑,都当哄孩子玩呢,也没有真就当真的。不管是前朝还是现如今都没有禁海,那往外卖新奇种子的多的是,说法更是多了去了,姜万地和姜万银见的还少些,要叫姜大喜说,他能说上大半天,这辈子见到多少买海外的种子叫骗了的。
不是种下去不发芽的,就是种出来怎么尝试着吃都不能吃的,要么涩的难以下咽,要么苦的猪都不吃。
如今倒是不说是海外的新种子了,开始说南边已经种了,这要是放在南边,是不是又要说北方已经种出来了?
其实姜沅蔓这话还真就没说谎,她原本是以为大夏朝没有玉米和花生的,结果没想到在粮铺里看到了玉米和花生的种子,晏州现在还没人种,但是听掌柜的说,京城那边已经开始推广了。
只不过爷爷不信不说,还叫二叔给笑了一番。
但甭管怎么笑,姜沅蔓要下种的时候,姜万银还是跟在姜万地的屁股后面来了。
地里姜沅蔓和大哥姜墨正一人拿着一个耠子开沟,倒着走的虎虎生风,姜烈和初霁一人领着一个弟弟,一个前面扔种子的,一个后面用脚拨愣土埋沟的,正经配合的挺好。
姜万银啪的一下拍了姜烈一下,“个完蛋玩意,就叫你妹妹拉耠子?”
姜烈遗传了姜万银的好模样,白白净净的浑不像是个农家的孩子,挨了一下也不生气,红艳艳的嘴抿着笑起来还有两个若隐若现的酒窝,“爹,我抢不过妹妹。”
“二叔,二叔!”姜沅蔓见她二叔又搁那欺负孩子呢,赶紧的跳着脚的喊他,“二叔你来呀,替我会儿呗!”
“嘿!”姜万银深一脚浅一脚的就往姜沅蔓那走,“你咋不喊你爹,不喊你二哥呢?就可着你二叔我一个老实人欺负!”
“这不是我和二叔你关系好嘛!”姜沅蔓笑嘻嘻的,“越是心里觉得亲近的,才越是依赖呢!这说明啥,说明二叔你结结实实的住在我心里呢!”
“可快一边儿去吧!”姜万银终于走过来了,接了姜沅蔓手里的耠子,“你这话啊,换你二婶说我爱听,你呢,将来换个少年郎说给他听,他指定爱听!”
一旁的初霁听着都有些脸红,姜沅蔓却浑然不觉,“随他什么少年郎,我管他爱不爱听呢!二叔你要是不乐意听这话,改明儿我可换个人说去了!”
“别,你还是和我说吧!”姜万银想了想家里这小甜嘴儿去朝着他爹和他哥那老菜帮子脸说这话,还不如和他说呢!
地里的该种的都种下了,奶奶刘氏就带着两个儿媳妇前院后院的忙活着种菜,地边也不空着,种上菜豆南瓜的,随它爬蔓子去。姜沅蔓更不闲着了,今儿屋前种棵树,明儿开一块儿菜园子又是施肥又是浇水的要种西瓜,后儿又给刘氏一把种子,说是买种子送的,不知道什么菜种子,叫刘氏种着试试。
连篱笆外都领着初霁各种的撒种子,这些种子是姜沅蔓最开始开生成器有个大礼包,大礼包里面是一堆的花种子,她当时无语了半天,索性现在拿出来种在篱笆墙外面,开了花能叫大姐开心开心也挺好。
这么着匆匆忙忙的下种子,都忙活完了,天也热了,马上也要端午了。
姜沅蔓又开始往山里蹿。
已经长成大狗的黄毛四肢匀称又修长,见姜沅蔓背了弓箭出来,比她还快的就窜了出去。
后山现在人正经不少,天暖和了嘛,山里的野菜都长出来了,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正经吃野菜的时候,地里种的都没长得出来嘛。
这个时节,地里的活儿只家里的男人们看着就行了,女人们多数就开始往后山挖野菜了。姜沅蔓绕着人走的,时不时的就能听到女人们的大声说笑声。
有个一句半句的,还带着点儿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