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我当年十分之一。”

“我被你刺中心脉的时候，差点死去，你可知我心里的痛。”

卫长庚恍惚一瞬，轻声道：“你恨我？”

“不恨，我说过很多遍了。”

恨还代表爱。

白璃眼里闪过一丝疲惫，无力道：“求你了，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好，孤明白了。”

卫长庚慢慢放下捂住肩膀的手，身姿挺拔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出了大堂。

他看着前路，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这是你逼我的。

卫长庚一早便带着谢清姿离开了。

白璃听到这个消息，没有说什么，继续看下一个病人。

处理完病人，她回到住所，就见高文玥站在她的院子前赏着花。

听见动静，他回头一笑：“白大夫回来了。”

白璃眸子泛着笑意，回道：“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得请白神医出山，自然要诚意些。”

他说着，作势请她进门：“白神医，请。”

白璃微微挑眉，走了进去：“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走进院子里，便是一座石桌。

白璃让他坐下，便进屋端了一壶茶具出来。

两人对坐互饮，好不惬意，白璃这才直入话题：“说吧。”

高文玥有些为难，还是说出了口：“此次前来，是希望白神医可以前往北国，传授牛痘所学，本王自当千金奉上。”

白璃不解地皱眉：“我已将此法印成书刊，售卖到各国，你们难道没有买到吗？”

“白神医怕是不知，这些书籍全被卫长庚扣下了。”

白璃惊讶：“确真吗？”

得到准确答案，白璃久久不能回神。

还记得之前，卫长庚还是将军时，便扬言为了百姓要努力保家卫国。

随着他这几年的管理，百姓的生活是好了很多。

这牛痘之术是经过验证，可行的办法。

白璃本想传播至各国各地，但介于自己只有一人，便寻求了书社的帮助。

她怎么都想不到，卫长庚会扣下所有医书。

第23章

白璃想不明白，喃喃道：“为何呢？”

高文玥见状，心中一晒，继续上眼药：“本王不知，或者他觉得采取愚民政策，能更加巩固他的帝王之位。”

白璃不愿相信她是这样的人，会致天下百姓而不顾。

她当机立断，决定去看看：“走，出去看看。”

两人一同出来到了镇子上的集市。

白璃走进当初售卖的书社，查看一翻，脸色越来越沉。

她拉住书童问道：“那本治疗天花的医书呢？”

书童说：“朝廷说这里面都是乱说的，根本治不好天花，反而还会得上这个病，前一段时间全部搬走了。”

白璃的心沉了下去。

走出书社，天色阴了下来，雨滴落在了她的脸上。

白璃眯了眯眼，心中对卫长庚更加失望透顶。

随即她转头望向高文玥，沉声道：“我跟你去北国。”

高文玥惊喜一笑，应了下来。

白璃这边刚出谷，卫长庚便收到了消息。

他一直都没走远，等赶到书社时，便听见了白璃的话。

卫长庚的眸子冷了下来，他没有再上前，而是转身汇入了人群中。

入夜了。

谷内夜晚不好走，白璃和高文玥便决定在镇子内留宿一夜。

白璃的睡眠一向很浅。

窗户细细碎碎的声音一响起，她就惊醒了。

她悄悄起身，站在在屋内阴暗处，摸出怀中随身携带的毒粉等待着。

窗户悄然被推开。

一身黑衣人摸索着到了床边，正准备掀开床幔探头一看。

见床铺空无一人，黑衣人暗叹不好，转身就准备逃。

就是现在。

白璃眼神一凝。

从黑暗中窜出，抬手一挥毒粉便往他脸上撒去。

黑衣人惨叫一声，瘫倒在地。

白璃刚松了一口气，门就被瞬间撞开。

她吓得又想撒粉，被熟悉的声音制止住：“是我。”

是高文玥。

白璃抬起的手放了下来。

静下来后，两人便发现整个客栈静悄悄的，很不同寻常。

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地往楼下走。

此刻的客栈大堂，光亮一片。

卫长庚坐在椅子上，听见动静冷眼瞥了一眼他们，嗤笑一下：“又见面了，白璃，高文玥。”

白璃心下一惊，他是什么时候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