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季侪正在元家寓里休息,突然有滁王使者前来传信,说是有要事相商。季侪心里清楚,看来是联手的事有结果了,便赶到了王城。
“闻听华阳子弟上午在东苑与我们小辈交流,我听小儿邬麒说起,华阳真是英才辈出,令人望尘莫及啊!”见季侪赶到,滁王一番客套。
“不值一提,让大王见笑了。不知召我前来,有何事情啊?”季侪回问。
滁王有些神秘的把他请到内殿,说:“尊使昨日所说洪泽一事,我这边和族老们商议过了,已有了决断。如果可以,我们愿意和华阳联手,除去大害!”
“哦?大王果真是豪爽之人,您这边有了诚意,我有八成把握,我们族主也会同意的。我回去就立刻派副使飞速赶回报知,想来我们很快就可以动手了。”季侪回道。
滁王得到了季侪的保证,十分开心,心想邬昭此次真是一举两得。
华阳城外,日头开始西斜,云晨御剑一日,紧赶慢赶,回到了华阳。将沣渝秘密和鳙鳙之事讲给了众人,也说了季侪的建议。
云渶闻言,也颇感意外道:“不想还有这等事,按照你二人的说法,如果我们助那沣渝族长打败怪鱼,夺回水府,他就会率所有族众心归华阳,是吧?”
“不错,我们已多方印证,那族长被鳙鳙残害了全家,帮他复位,他定然会俯首听命。”云晨解释道。
“诸位,你们怎么看?”云渶看向其他人。
“嗯,双方联手,还可以探探对方的老底,我认为可行。”柴延说道。
“就是有一点,不知那怪鱼实力如何,这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莫要因此吃亏。”又有族老建议道。
“这个嘛,估计是有神通或法宝,应该还没有到不可敌的地步。当年邬昭曾和其缠斗许久,占了上风,可那怪占着水利,邬昭也不能奈何,这才妥协到现在。”云晨分析道。
云渶看向下面的弗岁,问道:“弗岁,此事你怎么看?”
“是挑战也是机遇,我们要想进一步强大,总会遇到各种麻烦。此事牵涉多方,虽然繁复,但我认为,该干。”弗岁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云渶一番思忖,准了这个计划。又安排弗岁和其他高手连夜随同云晨回沣渝待命。
第二日上午,华阳一众就赶到了沣渝。沣渝族长见这么多高手骤至,还以为是前来问罪的,吓得急忙请罪。云晨解释过后,他才由惊恐变为喜悦,张罗着招呼众人。
“有几点细节我还要再问问你。据你所说,鳙鳙当年是自海外带伤来到洪泽的是吧?”弗岁向族长确认。
族长恭敬地答道:“不错,据幸存族人讲,他们终日服侍鳙鳙,渐渐才发现他有暗伤。”
“哦,是这样。那它御水之能也是十分超然了吧,能分开洪泽。”弗岁又问。
“这一点可以确定,我见过它在水里的场景。我认为它是有某种法宝,才分开了洪泽。”族长解释道。
确定了细节,弗岁心里有了大概的准备,就让云晨通知季侪了。
邬昭城里,季侪得到了云晨的传信,大喜过望。连忙找到了滁王,商量具体的事宜。
小洪泽四周,两方高手都已到位。东畔是邬昭派出的高手和华阳使团里的人,北岸则有弗岁带着华阳众人和沣渝族长严阵以待。
可是有一个问题,以前若是有人或船踏进小洪泽,一准被鳙鳙卷入口中,当做饵食。今日无论如何骚扰叫骂,水面都十分平静,不见半点鱼影。
“不知这水下是什么情况,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贸然下水又无把握,这可如何是好。”东畔,邬幺泽对季侪抱怨道。
就在众人无计可施之时,北岸传来了消息。沣渝族长愿意亲自下水索战,引那鳙鳙出水。
弗岁看着水边的沣渝族长,很佩服他的勇气。族长言说自己本是水族,这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说罢褪去长袍,跃入了水里。
族长摆动着尾鳍,向深处潜去。湖水早没了当初的清澈,微微发绿,十分混浊,伴着阵阵腥气。穿过几片水草,他来到了水底,只见下面依着湖床有一座用各色海石礁铸成的府邸,被一团结界所包裹着。
族长永远不会忘记,这里曾是他的家园,在此发生过多么凶残的屠杀。他用尾巴大力地拍击着结界,过了一会,里面传来了响动。
一条巨型大鱼被惊动,它摆着自己牛一般的鱼头冲出了水府。
“何方小鱼,敢扰我清休!”鳙鳙望着远处的族长,直接口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