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突然严厉而郑重地说道。
滁王见此,也就没再敢追问,兄弟二人又闲聊了一阵,才拜别乌王,回去继续修炼去了。
季侪回到商寓后,一直睡到天明,见街市上已经热闹起来了,就下楼准备一会出去转转。刚下楼,看见主家在后面吃着早茶,他便喝道:“哎,快,给大爷上早饭!”。
店主听见后,连连应允,就要为他去准备,季侪又叫住他说:“还没问你叫个什么名儿,老叫你'哎'也不合适。”
“客人费心了,小人名叫元顺。”说完就跑下去给季侪准备去了。
不一会,吃完精心准备的早饭,季侪大步走了出去,在街上转了起来。转了一圈,季侪发现,这邬昭城比华阳也差不了多少,各种货物、各色行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城门处,更是络绎不绝,不时有外面来的行商出出进进。
季侪在街上也看得眼花缭乱,有附近深山挖掘的曜石、磘石、玦石等各种奇石;不知何处挖来的奇草异果;更有各种珍禽异兽肉。
这会儿,季侪转到了一个地方,进去之后,才知道这偌大的场所是供往来行商进行周转交易的。里面十分嘈杂,人来人往,季侪穿过人流,挤了进来。只见那边似乎有什么热闹,有不少人在围观,季侪见了,微微一笑,原来是个熟人啊。
只见有几个军士正在一个修士的带领下,数落着几个人。挨骂的那些人,穿着粗野,看上去人高马大,此刻却乖乖地跪在人家脚下。
季侪摇摇头,他早已认出,跪着的那些人,带头的就是他在麽儿部落碰见的那个人,曾经替他在麽儿首领面前说过话。虽然见过,但季侪还是选择了在一旁围观。
“你们这些蛮人,贡品不够,还有脸过来,念你们初犯,这次先饶过了,以后再敢短缺贡品,休怪我王无情!”那个修士一番警告才放过了麽儿的几个大汉。
下跪的人如释重负,慢慢起身,准备离开,这时,带头的看见了在人群前面的季侪。
“哎,这位兄台好生面熟,我们好像见过啊!”男子拍了拍身上的土,问道。
季侪一笑,说:“是,前几日,刚在麽儿大帐被你们轰走。”
“哈!我说呢,原来是你啊,你来这里啦。”男子表现得很兴奋,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那难看的场面。
“对啊,幸会、幸会。”季侪回道。
“没想到,在这还能见到熟人,我叫漠砧,现在就算认识了”漠砧拍着季侪的肩头说道。
季侪有点想笑,这人心可真够大的,听他如此说,便回说:“嗯,也好,我观小兄弟你为人开朗豪爽,认你这个朋友了,在下季侪,前日大帐已经说过了,是个游走的行商。”
“哎,前几日在部落,家兄多有得罪,还望兄台莫怪。”漠砧有点无奈。
“没事,都过去了,你不是还仗义执言了嘛。”季侪说。
“我那个兄长目中无人,我也无可奈何。”两个人边走边说。
“哎,我们部落虽小,可是向来彪悍。不曾想如今迫于淫威,将上等毛皮拱手送于他人不说,还要当众受此大辱。”说到这里,漠砧一阵难言。
“邬昭势大,你们为了生存,也是无奈之举嘛。”季侪如此安慰道。
“男儿死又何惧,奈何我兄长已经低头了,哎,不说也罢。”两人说着已经到了城门。
“季兄保重,既然是朋友了,以后还请多来我族游玩。”漠砧拜别季侪,这才招呼随从,驾着车出城去了。
季侪以礼拜别之后,便回商寓去了。吃过午饭,季侪收拾行装,准备回华阳复命了。
出了城门没多远,季侪就发现了异样,有个尾巴一直跟在他后头呢。他假装不知道,一直走,直到到了一个荒僻的林子,这时,他靠在一根树上坐了下来。
跟踪的人见时机成熟,就从树梢跳了下来,落在季侪面前,打量着他,心里在暗自盘算着:“这人看起来不像个修士啊,这点路竟然走了这么久,难道那个家伙指错了?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爱谁谁,早点抓回去还能请点赏呢!”
“你之前可是住在元家寓?”来人如此问道。
季侪见状,诺诺地答道:“是,不知阁下是要?”
“哼,有人告你这个奸细昨夜阴潜入城,图谋不轨。我知道,你肯定是个修士,有点本事,跟我回去面见王上,或许还能留命。不然,抬手就叫你命丧当场。”来人又是一番恫吓。
季侪听他这样说,心里顿时猜到了七八分,自己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