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山上众人游猎完毕,已是日头西斜,大家也都是各自回家,早点享用饭食,准备安歇了。陸牺回城后,奔波了一天,他还真有些饿了,大吃一顿后,他准备进行日常的晚课。
要说今天的收获,那可真不算小。早上得了师父的红果,正愁精力没处释放,结果下午就碰上了那头青狼,一番斗智斗勇,生死间的磨练,对陸牺来说还是很受用的。
陸牺此时正盘坐在榻上,他先是回味了今天的种种经历,而后又练了一会功。
一番苦练结束,陸牺高兴地发现自己又进步了一点,现在他运气到四肢,已经没开始那么生涩了,有一种之前从来没有过的畅通感。当气运双拳,他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或许裂石开山也不在话下,陸牺不禁有些狂妄地想道。
就在白天陸牺众人外出历练的同时,季侪也是奉命出发前往洪泽一带探察。季侪告别众友,拜别王上后,对于陸牺这个小家伙,一想到得有好多时日见不到他,季侪还是有些不舍的。
自从陸牺懂事以来,就进入了开明堂修习,作为师父的弗岁,平时一直是严厉苛刻。母亲云渶又要管理族中大事,很难照顾好陸牺,所以他这个王城大管家一直唱着“白脸”,照顾着陸牺,有时陸牺犯点小错,也只有这位侪伯能为他说说情了。
思来想去,季侪还是跑到后山,远远地看见陸牺生龙活虎地与师兄弟玩闹,他这才安心地上路了。
季侪出了华阳城,施展神通,御剑而行,朝着南边赶去。关于王上为什么派他出来调查,他也大致明白一二,他基本上在王城里,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加上他其貌不扬,越是低调越不容易引起外界的怀疑。
想到这里,看着已经出了华阳的地界,他打算再低调一点。
前方是一处小村落,季侪在不远处落了下来,走向了这座村落。走入村落里,季侪发现这里虽小,倒也有不少人,颇为热闹。
想来是此处位于几个大的族群与部落之间,因来往的人群聚集周转而兴起的。季侪转了几圈,置办了一件粗衣,一匹老马,又打算去村里歇脚的地方先听听风声。
入得门来,季侪先讨了碗水,转身来到了人群里,听这些人谈天扯地。
有人开口道:“我此次走遍洪泽一带,搜罗了不少特有的晶石,去华阳一带不知能否有大收获啊?”
“这位仁兄,想必你是位行商吧,哈哈,这华阳族背靠众山,所谓靠山吃山,那茫茫大山岂会缺你几块石头。”有人在一旁打趣道。
“嗯~非也非也,方才人家说是洪泽一带特有的晶石,怎会无人要呢!不如兄台取出来让我一观,替你鉴别鉴别。”又有一个行脚商模样的人接着话茬。
晶石商听了此话,面露难色,边告别众人边说:“小弟无本生意,亏则亏矣,不敢烦劳诸位,告辞告辞!”说完一溜烟不见了踪影,惹得众人议论纷纷。
“哎,你们来来往往,可知道邬昭族近年来有什么变化吗?”有人问道。
“听闻乌王久未露面了,现在邬昭好像是乌王之弟在掌事了。”有人悠悠回道,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主事的闻说赶忙劝阻众人道:“你们不要命了?私下议论乌王,岂不知其弟滁王对此讳莫如深,凡言说此事者,皆是有命难活!”
“怕什么,他在本族作威也就罢了,此地之事与他何干,他再霸道又有何用!“有人不忿,大声回应。
“各位,各位,俗话说人走房舍在,你们说完都走了,可小人一家还要靠此地生活呢,倘若其爪牙上门,我能奈何?”主事无奈,如此告求众人道。
“罢了,罢了,散了吧,还有事要忙呢。”众人也逐渐散了。
季侪闲听半天,看主事的是个知情人,原本想先向他打探一下邬昭的消息,可这人惧怕之下,再也不肯透露了,无奈,季侪又重新上路了。
出得村落,远远地就可以眺望见前方是一片平原,比之华阳界是平坦不少,正因为地沃多水草,有不少族群寄居于这一带。季侪接连路过两个与华阳交好的部落,见他们生活安然,一切有序,也就没多做停留,继续朝南边赶去。
伴随着微风,季侪与那匹老马终于走到了平原尽头,前方也出现了一片无边的水泽,这便是洪泽了。一处沃野阔,山水任逍遥,季侪在马背上一阵感叹。再走不远,前面就是沣渝部落了,一番观赏,季侪继续向第一个目的地赶去。
不多时,就已到了沣渝,季侪进入部落,牵了老马,走在路上,发现此地颇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