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如同在砂纸上摩擦。

不知什么时候，我早已失去了意识与知觉。

模模糊糊，像做了一个梦，听见叶蔷薇与王若瑶对话。

“伯母，这样对小远，不太好吧？”

“不太好?龙虎山发了除妖灭鬼令，过些日子，准备把世上的妖魔鬼怪全部杀尽。我不逼小远一把，他迟早被龙虎山的人所杀。”

“什么?龙虎山为什么要这样干?”

“龙虎山掌门张楚修得半仙，为求飞升，以杀妖除魔积功德……”

“可小远是好妖，张楚杀他，岂不是损阴德么？何来积德?”

“世哪有好坏?龙虎山建教至今，一直以杀妖除魔为己任。世上太平，也多得龙虎山。我们天生注定就是要与龙虎山对立，迟早事情而已。”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

“不能躲。小远有自己使命，要为妖道正名。”

“伯母，我斗胆问一句，阿远父亲，是不是龙虎山掌门张楚?”

“是!”

闻言，我忽然惊醒过来。

眼睛一睁，见自己睡在一张石床。

叶蔷薇和王若瑶坐在一旁喝茶聊天。

“娘，你说龙虎山掌门，是我爹?”

我想爬起，却发现全身疼得动弹不得。

王若瑶看了一眼我，点点头:“你爹就是他。多年前他奉你爷爷之令灭我，却见我在湖边救人，便放弃灭我念头。后来我们相处数日，情投意合，暗中结为夫妻。此事被你爷爷知道，你爷爷以死相逼，让你父亲打掉我腹中胎儿，我们因此反目为仇!”

我听了，咬牙切齿道:“这狗玩意，老子要杀了他。”

“你打不过他的。没有机缘，你再修十年，也打不过张楚。”

说到这里，王若瑶又叹了一声:“娘这些日子，把生平所学传授于你，为了日后你能自保。”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便说道:“那个傻南说是龙虎山掌门关门弟子，我抓他威逼张楚就范!”

王若瑶摇头:“张楚连为了大道，连自己妻儿都不放过，你认为他会在乎一个废物徒弟?”

“什么狗屁大道?杀妖就是道?那他当初睡你，又不嫌弃你是妖?”

王若瑶红脸道:“只能说张楚愚孝了，为遵从你爷爷遗言，才如此做!”

我暗暗闭着眼，随即发誓:

“我罗志远从今日开始，定苦修行，他日必把张楚的屎打出来，以报娘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