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就好像看到了许久未见的白月光。
抛开两人同样的性别后,姜绥见到何以萱气冲冲的走过来,给她看了手机上的时间,冷笑道:“宝贝,我们约的是十点,你要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停在十点五十分,她如实说了时间,然后很诚恳的给出四个字的解释,“路上堵车。”
“从十点十分堵车到五十分,这个堵有点意思。”何以萱说。
姜绥呵呵一笑,“没办法,遇到事故。”
这个事故说的也没错,她早上起晚了就因为闹钟没响,要出门遇到了不可抗力的周逸泽,接着周逸泽又开的很慢。
嗯,所以总结来说,都不是她的错。
何以萱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抓着姜绥的手在商场上行走,由于步子跨的太快,她都感受到一阵阵的冷风。
然后她后知后觉发现身上披着周逸泽的西装外套,摸了摸口袋有烟盒,掂量着里面应该没剩多少烟了,也就是说周逸泽近期吸烟很猛。
但是周逸泽在她面前从不吸烟,身上的烟味能冲淡就冲淡,尽量不给她任何反感的机会。
“说说吧,外套长度太离谱。”何以萱以笃定的语气说着,“是周逸泽的吧。”
姜绥知道躲不过追问,就轻轻点了个头,瞥见了目标商店,不说二话直接拉着何以萱过去。
何以萱失笑,叹了口气不再追问。
一家专卖男士香水的店面,姜绥拿了几张试香条上喷了几种不同的香水,凑上去细细闻了闻,都抉择不出一款适合周逸泽的香水。
所以她递上去问了何以萱,何以萱眉头紧紧皱着,指了中间那一款香水,“周逸泽本身就是高高在上雪白玫瑰,只可看不可攀,不如就送这款,冬藏玫瑰吧。”
这款香水是带有玫瑰的味道,只不过多添了雪霜的冷淡气息,倒是与周逸泽的气质吻合。
姜绥再仔细一闻,就决定要了这一款。
姜绥付款的时候,扫了柜台周围,微笑且礼貌的问:“请问有贺卡吗?”
“有的。”柜台上放了四五张贺卡,“看您想要哪一种,要代写也没关系。”
“这张吧。”
与其它卡片不同的是,这张卡片是白色为主,红色玫瑰在右下角的位置绽放绚烂,就好像玫瑰真的会在雪地里鲜艳的开着。
“要现在写吗?”
笔就放在柜台上,姜绥垂眸盯着卡便许久,最终笑着道谢,“嗯,谢谢。”
然后她接过笔顿了半拍,一时想不到自己要写什么,问隔壁的人,“萱萱,我该写什么好?”
何以萱敲了四个字,“简简单单,写个生日快乐就得了。”
姜绥提笔写了这四个字,在落笔的地方签上了‘js’,配上几颗小星星。
最喜欢的人,始终要放弃的。
所以,这份礼物应该会是最后一份吧。
回忆
姜绥取出项链套在肩颈,镜子中的项链无比的净靓,点缀在正中间的是一颗白色的钻石,配上那芭蕾舞服,衬托着干净且优雅的气质。
舞蹈室的镜子很宽大,里面却只有姜绥一个人。
拾起多年未碰的芭蕾舞,姜绥简单做了个拉伸,镜子中的自己始终展露不出一抹好看的笑容,就算是笑,也都是苦笑。
就是这一天,她需要认认真真的和周逸泽做个了断。他娶陈娴与她无关,她嫁谁也同周逸泽毫无瓜葛,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天与海的界限是不容跨越的。
若是一只想要跨界的海鸥,想必也会被镜面碰撞得粉身碎骨。
镜子里的她做出了芭蕾的姿势,内心数着拍子,一遍又一遍的跳着,如同高贵的白天鹅,周身充斥着优雅与悲伤。
门‘叩叩’了三两声,镜面进入了一道穿着深色大衣的男人,修长的腿被大衣遮盖住,但也不妨碍男人很高的事实。
是周逸泽,因为今天是他的生日。
也是她答应周逸泽跳舞的一天,更是她并尽全力都想快速结束的一天。
周逸泽褪去大衣,抖了抖身上的霜色,随意找了个位置放下,思思观察她穿着芭蕾舞服,而她也没有穿着演出的服饰,只是穿着训练服。
没有纱裙的支撑,她整个人的高贵削弱了一半,只剩下淡淡的忧伤。
“生日快乐。”姜绥眉眼弯弯一笑,拉着周逸泽的手找到合适的观赏角度坐下,“我多年不跳芭蕾了,怕是这次跳完就再也不碰了。”
言下之意是,她是为了周逸泽跳芭蕾的,也是最后一次再碰芭蕾,因为芭蕾是她和周逸泽的告别,她不愿再想起、再伤心、再不舍、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