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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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7

名。”

宋郇的手指一顿,接着又在衣角上打起圈儿来,嘴轻抿了下,眼却没敢看人,还是没开口说话。

秦漱从鼻息里轻哼一声。

何生何竹便听见自家公子底气不是很足地开口:“咳,我做海主是因着一场意外,曾经的修蛇海主不是我,是何生跟何竹的父亲,他们遭人追杀时恰巧被我遇见,我施计救了他们,老海主却受伤太重没能活下来,便将两个儿子托付给我。”

“他本意是让儿子不再过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却不想追杀的人并没有就此罢手,为了斩草除根坐稳海主之位,不仅到处搜寻何生跟何竹的下落,还对不服他的昔日兄弟狠下杀手,自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便想法子同管落生搭上话,借了他的人手,将那祸患给处了。”

管落生可不是个有求必应的主,秦漱还记得他临走时留下的那句话:“你应了管落生什么条件?”

“开海禁。”宋郇眉眼沉落,烛光也不怎么明亮,他一双眸子却甚是晃人:“海禁禁的不止是海寇,也有指望着出海的渔民百姓。”

“片板不得下海的禁令一出,虽是为了防海寇侵扰百姓,却也断了临海渔民的生计,亦有不少渔民被逼得成了海寇。”

“若开海禁,各处海口便可通商,有了生计,海寇便不会如从前般做乱,抢夺百姓。”

不许百姓经商,许多人断了生计,经年累日,大楚成了一座被圈起来自治的高墙。

秦漱沉默起来,心里却难以平静,前世,北夏能轻而易举地占了大楚边境的两座城池,便是借了海寇的手,两方沆瀣一气,各取其利。

那时宋郇是反对开海禁的,他奉行先皇旨意,是个刻板又守旧的人,那么如今是什么让他改了主意?难道仅仅是做了海主便换了立场吗?

秦漱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却下意识地觉着不会是这么个理由。

而前世的修蛇海主名声也不似如今这般显赫,是三位海主中最不显露的一位。

宋郇救了老修蛇海主当真只是巧合吗,若不是,那这个人的心思得该有多深,前世自己窥见的不过千里一隅,宋郇就坐在对面,棱角分明的一张脸,却实在叫人看不透了。

秦漱的目光落在宋郇的身上,像是被丝缕缠住,被困得难受,却又不敢挣扎连动一下也不能,宋郇就是如此。

这滋味儿实在难熬,宋郇提着的心不上不下,他索性给自己个痛快,豁出去般开口:“叫何生何竹去砸公主府是我的不是,不过你要让我赔银子我是拿不出,倒是可以换种法子还债。”

秦漱仍还绕在自己的思绪里,口中顺着他的话问:“什么法子?”

宋郇的眼闪了闪立即接道:“给公主做牛马,任由差遣如何?”

侍墨很不厚道地在心里冲宋郇翻起了白眼儿:驸马也是马,别以为他看不出他家公子打的是什么主意。

第84章 腹黑

让宋郇给她当牛做马?想想那画面秦漱都觉着...怪渗人的。

她端起手边的杯子,入了口才发觉里边盛的是姜汤,她不爱这味道,只喝了一口便放在一旁。

宋郇微皱了下眉:“都喝了,在水里待了那么久,莫要受凉。”

秦漱顺着他的话将剩下的姜汤一饮而尽,方才觉出哪里不对,自己从前被这人管着成了习惯,而今一听他沉下眉眼说话,便下意识地就听了他的话。

回过神来就有些懊恼,于是杯子放回桌面上的声响就叫她弄得格外的大。

宋郇半垂着的眼看不到神色,不过他唇边勾起的弧度,却十分明显。

秦漱心里顶着一口气,俩眼睛里就写了‘无辜’两个字,她问宋郇:“你们海寇都是路盲吗?”

宋郇嘴角的笑僵住了。

秦漱开心了。

何生何竹见公主这般误会他们,赶紧解释:“不是,只有我们和公子不大识路,旁的人都不会如此。”

很好,他家主子的脸黑透了。

何生何竹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脑袋垂得更低,直到他们得了一桩新差事,才真心体会到自家公子的小心眼儿。

“公子让我俩做甚?”何生眼睛瞪得溜圆,不可置信地看向侍墨。

侍墨方才说了一句话,声音不大,却叫他脑仁儿嗡嗡地响。

何竹也紧张地盯着侍墨,却听见他清了清嗓子忍笑将话又说了一遍:“公子给管海主写了封信,未免海路潮晕了字,叫你俩用针线将字绣出来,再把信送去。”

何生闻言一张脸涨得通红:“公子让...让我俩...绣花?”

侍墨纠正他:“是绣字。”

“那还不是一样!”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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