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眸子里闪过的笑意,将手摊开在秦漱面前,淡声道:“拿来。”
秦漱背着手猛摇头,头上的步摇被她摇得直晃。
宋郇将手放下,他见对面小姑娘的脸上浮上一抹喜色,又开口同她道:“一会儿微臣会如实禀告圣上。”
秦漱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片刻之间就变换了许多神色,最终,换成了含着怒意的妥协。
小姑娘气呼呼的将酒壶朝他手里一放,许是生气,脸上晕开了一抹淡粉,模样十分生动。
她指着他,气得跳脚:“宋郇!你就是个老古板!”
宋郇想到那人,嘴角不经意地浮起笑意。
侍墨看着他家公子,见他神色悠远,像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十分怀念的样子,宋郇薄唇轻启说了三个字:“老古板。”
侍墨这才反应过来,公子这是在借着他方才的话来评价自己。
他顿时点头,而后顿住脑袋,小心地觑着宋郇:“这、这可是您自个儿说的啊,可不是属下说的。”
见宋郇没生气,侍墨又道:“不过属下觉着,您还是如今这样最好。”
宋郇垂下眼,指腹在书页上轻捻,眼神却晃出了很远,心思显然不在书上。
侍墨识趣,知道这时候不便打扰他。
公子近来总是无端端地走神,一愣便是许久。
他又添了一些新炭,将屋子里哄得暖融融的。
邱氏出了樨清苑心情大好:“算这庶子识相,待日后我的明儿得了好前程,也能赏他一口饭吃。”
孙嬷嬷也笑着道:“夫人说得是,这大公子再怎么说也得仰仗您的鼻息过活,他怎敢真的得罪您。”
邱氏也觉着是这个道理,她吩咐孙嬷嬷:“这事儿还是要瞒着老爷,到时候木已成舟,看他能怎样。”
“明儿那边你去一趟,叫他这些日子少出门,玩乐的时候在后头呢,老爷有一点说对了,若圣上真的起了心考教,明儿也好应答。”
“是。”孙嬷嬷跟在后头应声:“老奴回头就差人将大公子从前做的文章都拿到二公子那里去,叫他先温习着。”
孙嬷嬷派了个小丫鬟去,宋府中人都知道夫人十分不待见这位庶出的大公子,过得连有些脸面的奴仆都不如。
小丫鬟只敲了门,也不等里头应声,便自顾地掀了帘子进门,搓着手,口中直呼:“这么冷的天,可冻煞我了。”
她瞧着屏风后头有一人影,心想那便是大公子了,便敷衍地福了个身子,算是见过了礼。
“大公子,奴婢是奉了夫人的命来将您往日所做的文章带去一些给二公子瞧,您快些谴人准备吧,奴婢还有其他差事要办。”
这话说得十分无礼,纵然这样的事在樨清苑里已不新鲜,可侍墨还是觉得心中怄着一口气。
他抱起宋郇还未来得及扔掉的一摞练笔,拉着个脸扔到了那小丫鬟怀里:“都在这了,赶紧走吧,别扰了公子读书。”
小丫鬟得了孙嬷嬷吩咐,不敢再像从前那般张狂,狠狠地瞪了侍墨一眼便走了。
见人走远了,侍墨这才同宋郇说起话来:“公子难道咱们要一直窝在宋府这处,受人欺辱吗,属下倒是无妨,却见不得公子受这等委屈。”
宋郇顺着又写了两笔,纸张上的字笔画锋利,是书生学子中少见的遒劲笔力。
宋郇将写好的字悬在炭盆上,直到火势一点一点地卷起,而后将纸张吞没,化为灰烬,他才淡声开口:“倒是有一法子。”
侍墨忙问道:“是什么?”
宋郇看着他,神情十分认真:“我入赘别家。”
侍墨:“......”
他家公子去入赘?
那、那他不就是陪嫁?
侍墨忽然觉得一记惊雷劈在了自己头顶上。
这个想法太惊悚了,他想到那个场景,就笑得十分牵强,试图让他家公子打消这个要命的念头,侍墨好言劝道:“公子,您住了这么多年的院子,要是突然一离开,想想也挺舍不得的。”
最后,他下了一记狠药:“女人都看不上软男人!”
宋郇闻言轻飘飘的看过去一眼,侍墨登时背脊一凉,但还是硬着头皮挺着,这可是关系到他家公子的终身大事,可、可不能让他走上歧路,倒插门儿去。
第25章 得知真相
侍墨如临大敌的盯着他,好似只要宋郇嘴里再说出这种话,他就及时给他捂回去。
宋郇云淡风轻的收回眼,低声道:“有一些事,官家子嗣的身份更方便些。”
侍墨闻言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他猛拍了两下桌子,兴奋道:“我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