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故意恶心他。”
“怎能将这桩事扣在我的头上,待我查清,定不会放过此人!”
崔怀英当即便拍案:“混账!你还嫌这事儿不够惹眼?你要查什么?查你如何指使管家给景元公主下药的?”
“你也不看看那人是谁,那是景元公主!”
崔氏不甘示弱道:“老爷莫要同我嚷嚷,皇后娘娘不是也属意将公主嫁到咱们家来么,我不过是让她和子辰早些成事罢了。”
崔怀英见她此时还是这副蠢相,怒气上涌:“结果呢,结果子辰的手废了!你可满意?”
崔氏还不依不饶:“正因为如此,咱们更应该借此将公主娶回来,子辰可不能平白的吃了这个亏。”
想到大夫说她的子辰这辈子都握不稳笔了,崔氏便觉得心肝儿都让人给剜了。
崔怀英冷哼一声:“你这蠢妇,你还想同皇家闹去?”
“这事儿若是捅到明面上,且不说那景元公主极得圣上宠爱,便是个寻常皇族,圣上为了皇族脸面,也得咱们一家发落了。”
崔氏遭了训斥,还有些不甘心:“老爷您不是说大楚安定不久,圣上不会大刀阔斧地动世家吗?”
崔怀英声音拔高,朝崔氏低吼:“崔氏只咱们一支吗?你当那旁支是不会出气的?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个位置,只等着看咱们倒霉!”
“既然都姓崔,谁来做家主,在旁人眼里有何差别?圣上不会动崔家,不代表他不会动嫡支!”
“这、那这可如何是好啊...”崔氏闻言顿时怕了。
崔怀英一时也没有法子:“先静观其变罢。”
他说完拂袖离开,徒留崔氏一人眼角发红地站在原地。
她开始忐忑起来,若那景元公主真的不肯放过此事,执意追究,真应了老爷的话,叫崔家的庶支得了便宜,到时候她失了主母的位置,往后该如何是好。
外头这些日子将崔氏传得不堪,她一连有些日子都没敢出门。
这日,崔怀英下朝才回府中,就直奔这她这来了。
崔氏听了小丫头来报,心中还很高兴,自那日后,崔怀英都是歇在姨娘处,再没往她院子里来过。
崔氏赶紧迎了上去:“老爷,今日怎...啊!”
迎接崔氏的是崔怀英的一个巴掌。
“崔怀英!你敢打我?”
崔怀英指着她,恨不得再补上一巴掌:“家门不幸,竟娶了如厮蠢妇!”
“你可知道,我今日被圣上降了职,皆是拜你这妇人所赐!”
崔怀英气得眼睛瞪得老大,想起自己多年的心血一朝尽毁,就恨不得生吞了崔氏:“老爷我废了多少心力才爬上了户部尚书这个位置,如今圣旨一下,我便成了四品的吏部侍郎!”
崔氏听得这话心中咯噔一下,正三品和正四品虽说只差了一个品级,但实质上犹如隔了道天堑,有些人,穷尽一生也越不过去。
世家在官职上本就处处受阻,也难怪崔怀英如此气怒。
崔氏再没了先前的气焰,喏声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官场上的事,这、这同我有何干系。”
崔怀英哼笑一声:“呵,你还有脸问这话?圣上今日不仅处置了我,还处置了郭问。”
崔家先前将折子送进宫里,秘而不发,以此作为筹码,同皇后交涉。
在宫中,有时要人性命的,往往都是从前未曾看在眼里的细枝末节,皇后未探得崔家深浅,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见崔氏还是不明白,崔怀英索性直言:“那景元公主借着赵嫔的手,将郭问替咱们瞒下折子的事情捅到了圣上面前。”
“赵嫔的母亲本来进不得宫,可偏巧那日景元公主进宫时遇见了她,将人带进了宫里,去见了赵嫔。”
“赵嫔立时就跑到御书房外头跪求圣上,为她弟弟喊冤。”
“圣上一查之下,便发现了郭问私自扣下了赵家递进宫的折子,内监竟然敢扰乱政事,圣上怒极,当即便下令斩了郭问。”
崔氏想了想,还是没想通这当中同他们家有什么干系:“纵然郭问是咱们崔家的人,可这次私藏折子可与咱们无关,圣上为何要发落老爷?”
崔怀英提起这事便一肚子火气,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崔氏:“为何?因为那折子外头套了崔家的纸封!”
崔氏顺着这话想下去,想通后便出了一身冷汗。
郭问之所以觅下赵家的折子,是将它当做了崔家送进宫警示皇后的折子。
谋算这件事的人,不仅知道郭问是崔家的人,还算准了郭问的举动,更重要的是,此人连圣上的举动都摸得出一二。
再借着赵嫔之手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