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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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这个心思?若是此时将事情推到萧家人身上,与他们生了嫌隙,你皇弟日后要指望着谁去!”

秦漱很想告诉她,萧家并不能帮到皇弟什么,却也只能将这话咽下去。

“母后为何一定要儿臣担下这罪名,难道您就不在乎父皇对女儿生了不喜吗?”

皇后听了这话,语气也软了下来,哄着她道:“全大楚谁人不知你父皇最是宠你,你是公主,骄纵跋扈些也不当什么,纵然你父皇心有不喜,最多也只是罚一罚你,冷淡些日子罢了。”

宫里隔墙有耳,她压低声音:“可你皇弟却不同,他是有大前途的,万不能有半点把柄落人口实。”

秦漱很庆幸自己前世经历过一遭,便不会像初闻这话时那般寒心。

世人都说皇家寡情,话本子里也是这样写的,可若非前世亲历,她也还是固执地相信,这样的事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秦漱起身,退开一步,规规矩矩地向皇后福了身:“母后恕罪,儿臣不愿。”

她说完,便转身出了永乾宫。

身后有茶盏被拂落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秦漱脚步顿了顿,心里多了些涩然,仍旧举步走了出去。

还没到雪季,秦漱就觉着身上的大氅挡不住寒风,天冷得很。

母后同她说过最多的话,许就是‘大局为重’了。

要她去和亲时,也是这样说的。

那时,她难过极了,抱着坛酒,翻了宋府的墙,去找宋郇哭。

彼时,宋郇手里拿了一卷书,听见响动便看过来,见到她翻墙进来,讶然后下意识地张口便要斥上一句‘成何体统’,却在见到她的脸色时,到嘴边的话又顿住了。

皇家的事三言两语的说不清楚,秦漱憋着一肚子话,只能抱着酒坛子哭,一抽一抽的,看得宋郇直拧眉。

他放下手中的书,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来,向来都是笑嘻嘻的小姑娘,突然在他面前哭成这个样子,宋郇第一次觉得无措。

他将帕子放在桌上,往秦漱的方向推了推:“可是...受了委屈?”

这话一出,秦漱哭的声音更大。

宋郇便知道自己怕是猜对了。

做学问时,他能出口成章,同人辨词亦从未落过下风。

可此时对着这个姑娘,宋郇突然变得笨口拙舌起来。

心里几番措词,总是觉得话这么说不妥。

宋郇认为,这哄姑娘可要比做学问难得太多。

现下,秦漱弃了马车,她很想一个人走一走。

热闹的街市里。

她走到一个馄饨摊,店家的女儿想偷偷从锅里舀几颗馄炖,被妇人发现,拧着她耳朵教训了几句。

可秦漱也看见小姑娘进屋之后,那妇人盛了满满的一碗馄饨,恶声恶气地朝屋子里喊:“死丫头,还不快出来吃!”

片刻,就从屋里传出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小姑娘笑嘻嘻地跑出来,全然不像刚挨过骂的模样,端着碗就舀进嘴里一颗馄饨。

烫得直吸气,眯着眼同那妇人道:“娘,您手艺就是好。”

那妇人闻言,笑骂了一句,便接着招呼客人去了。

秦漱站在那里看,她突然很羡慕被妇人拧着耳朵教训的那个小姑娘。??

她在看人,也有人在看她。

那人束手在巷子深处,一双眼里除了秦漱再无其他。

侍墨在一旁搓着冻的发僵的双手,问道:“公子,我们还要在这里站多久?”

侍墨不知道自家公子为什么今日非要等在这里,待看到上次茶肆里那位姑娘时,公子便掀了车帘下了马车。

站在那里将人望着,侍墨觉着,他家公子像一块‘望妻石’。

秦漱收回目光,正要离开,便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她走过来。

那人一身青色大氅,行止从容,他来到近前,朝秦漱拱手:“那日一别,还未有机会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今日天寒,姑娘不妨坐下来用些热食,也好暖暖身子。”

一板一眼的规矩叫这人做起来,凭端地多了几分赏心悦目。

秦漱心情不好,见到宋郇更是没了好脸色:“救命之恩,你要拿一碗馄饨报?”

宋郇闻言浅笑起来,轻声道:“自然不是,日后你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每次见他笑,秦漱都会晃神,她甚至没留意宋郇说了什么。

秦漱从前说,见到太傅笑,就仿佛明白了青楼里,那些囊中羞涩的书生,却想要给花魁娘子赎身的心情。

那时听到秦漱这话,宋郇的脸一连着黑了好几天。

馄饨的热气升腾起来,秦漱的眼前蒙了一层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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