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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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相离 > 景年往事 >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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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秦漱始终不能释怀,前世杀了她的人是宋郇。

彼时她是景元公主,唤他一声太傅。

她死在了景年间的那个雪天,她说:“若有来世,便不要再遇见太傅了……”

却不知道自那以后,宋郇最厌恶的便是冬日。

一朝重生,她本想远离前世的结局,也远离宋郇。

可那人踏着白玉石阶一步步朝她走过来,神情克制:“秦漱,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有恃无恐。”

后来,那人问她:“秦漱,你可知道在记忆里反反复复摹刻着一个人的过往是什么滋味儿?”

他满目猩红,扯出个惨淡的笑来:“是会疯的。”

......

宋郇以为一瓶假死药能帮秦漱逃出桎梏,却不想被人换成了鸩毒。

自此,宋郇的天再也没亮过,秉直端肃的人变得乖戾,他蛰伏在这座肮脏的城替她报仇,害过她的无人能得善终。

兰因逝,死生同,死在宋郇手上的人,也包括他自己……

?第1章 身死重生

秦漱始终不能释怀,前世杀了她的人是宋郇。

所以她知道,人人畏惧至甚的鸩毒,是甜的。

宋郇将毒酒端给她的时候,面上的坦若还清晰如昨。

“时至今日,公主仍旧觉得陛下适合这个位置吗?”昏黄的灯影将他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宋郇坐在那里,纵使在这个行军帐中,背脊依旧柄直,像他这个人一样。

秦漱闻言心中苦笑,她费尽心力辅佐上位的皇弟,亲手将她送往与北夏和亲的这条路上。

宋郇有此问,秦漱一时答不上话来。

她端起酒杯,青瓷墨纹将莹白的手指衬得更为显眼。

宋郇的视线在那指尖上头多停了片刻才不动声色地移开。

“虎符是个催命的东西。”

宋郇开口,点到为止,秦漱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却也只能哑声。

无论他和皇弟两方,谁得到虎符,都免不了一战,而此时的大楚,再经不住折腾了。

帐子外头,风嚎拉扯出绵长的尾音,雪迟了一个月,终于落在了今日。

秦漱想要再给自己添一杯酒,斜里伸过来一只手,将酒壶挪开:“酒多伤身,殿下少饮些罢。”

“太傅也喝些,暖暖身子。”

宋郇将酒壶放置一旁,像是没听见秦漱的话一样,秦漱早就习惯了他这个性子,也不多言。

朝政上,两个人的政见分道扬镳,却能平平和和地坐下来说一说话,大概只是因为这个人是宋郇了。

记忆里,从宋郇做了她和皇弟的太傅后,一直都是这般不苟言笑的模样。

秦漱掩在宽袍里的手按了按小腹,忍下一阵刺痛。

对面的宋郇垂着眼,面色如常。

看着宋郇面前始终空着的杯子,一瞬间,秦漱仿佛明白过了什么,眼中闪过悲色和自嘲,问了宋郇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太傅到底是谁的人?”

她尽量压着声音里剧痛带来的颤抖,这一生眼看着要走到尽处,秦漱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宋郇抬起眼,看到秦漱的脸色,皱了皱眉,却仍是回道:“微臣是大楚百姓的人。”

秦漱盯着他,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想要从这人面上看出些什么,却终是徒劳。

宋郇果然是宋郇,这回答滴水不漏。

秦漱嘲弄地笑了出来:“太傅果真谨慎,亲手下毒竟也不放心吗?相识一场,好歹...让我死个明白。”

宋郇眼底沉静:“公主好好睡上一觉,等醒过来,便不必再为这些事扰心了。”

一命呜呼,可不就是不必再扰心了,倒也落得个清净,秦漱想笑,喉咙里却涌上来一股温热。

暗红顺着嘴角落在衣襟上,繁杂的绣纹上像开了一朵朵红梅,刺眼也夺目。

恍惚间,秦漱看到对面的人豁然起身,衣袖带倒了桌上的酒壶,这可不似他往日的行止。

胸腹间袭来的剧痛,让秦漱眼前发黑,她身子晃了晃,接着便落在了宋郇的怀里。

“秦漱!”这许是错觉,宋郇向来循规蹈矩,恪守君臣之礼,除‘公主’外,何曾连名带姓地叫过她秦漱。

她仰起头,宋郇终于不是那副淡然的模样,看向她的眼神也带着失措。

到这个时候,他还在她面前做戏,是因为还没能从她口中探得虎符的下落?

也或是担心万一她死里逃生,好回来报复吗?

倒也合衬他周密的性子。

秦漱心底的苦涩蔓延开,细细密密的疼让她渐失清明。

她拽着他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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