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造!”没想到见不得人的话被搬上台面来说,男人顿时方寸大乱,但梁梵天在,又不敢怎么对她。
兰寻真指向剩下的两个人。
“还有你,说入赘的生活多么难熬,天天还得跟伺候祖宗似的伺候老婆,逢年过节不想回家,总觉得抬不起头,最近在琢磨着怎么诓点钱出来。”
“你也是,没工作的无业游民,还抱怨老婆挣钱养家的同时,不给你生孩子。”
旁观群众目瞪口呆,没想到会一连听到三个厚颜无耻的中年男人的瓜。
兰寻真无视破防的男人的谩骂,哭得眼睛红红,鼻子红红:“我被占便宜是小事,火锅店名誉受损是小事,主要是看不惯他们这群社会渣滓。”
“你他妈的污蔑老子,你个臭婊子……”入赘的面目狰狞,往兰寻真方向骂骂咧咧。
兰寻真被“吓”得瑟缩一下,躲在了梁梵天的身后,眼泪跟断线似的流。
有他高大的体型对比,她更像一个小可怜。
陶韵被她的情绪带动,也跟着哭,蹲下身抱着兰寻真:“没事了,没事了,受委屈了。”
这一下旁观群众直接义愤填膺:“你们这群社会渣滓还吓一个小妹妹!”
“没本事的男人就是欺软怕硬!”
咸猪手:“我不管,我被打了,我要医药费!”
兰寻真擦了一下眼泪,语气坚定:“你可以看看,是医药费赔的多,还是猥亵罪罚的多。”
手机镜头聚焦在他身上。
咸猪手心里一慌,过去一个个挥开:“滚开,滚开,你们不能拍。”
他们三个边说边往门口走。
“等一下。”陶韵叫住了他们,“你们还没付钱。”
那三个人付完钱就溜了。
陶韵给剩下的客人鞠躬:“不好意思,打扰到各位吃饭了,今天的餐就当我请大家的,不用付钱,也请大家不要传播这件事,对小姑娘的声誉不太好。”
有顺坡就驴的:“谢谢老板娘!”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就这样放过他们了?”
有同理心强的:“怎么能不付钱?老板娘经营不容易,这都是那三个垃圾男人的错,跟火锅店没关系。”
总之,这件事前因后果说清楚了,暂时没有给火锅店造成不利影响。
*
兰寻真的眼泪跟断线了似的掉。
梁梵天沉默着给她擦了又擦。
“止不住了。”兰寻真红着眼睛说,“哭得有点口渴了。”
梁梵天给她倒了一杯水。
逼仄的后厨,两个人坐在小板凳上面对面。
兰寻真小口小口地抿水:“陶姐可能忙不过来,你去帮帮她。”
“客人们会怕我。”梁梵天垂下头,像是失落的大型犬,“因为我在他们面前打人,而且我手上还有难看的伤疤。”
“他们不怕你。”兰寻真伸手,轻轻碰了碰他手上的伤疤。
梁梵天忽然问:“因为你吗?”
“也许是因为,你打人是为了保护我。”
兰寻真的视线从平视到仰视——梁梵天站起了身,从后厨出去了。
她低头,小口小口地抿水喝。
那股厌恶感还残留在手上和腰际。
她站起身,用幽香的洗手液认认真真洗了手,洗得手都泡白了。
她这才觉得松快了些。
手机振动,乔回舟打来了电话。
他怎么会突然来电话?
鬼使神差的,她按下了接听键:“……喂?”
“寻真,刚才北城公安局给我打了电话,说好像找到阿姨了,你……要不要跟我去淮宁确认一下?”
兰寻真的大脑“嗡”地一下,他说的每个字都没落在实处:“你说什么?”
“……找到阿姨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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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妈妈。◎
乔回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兰寻真跟他约好了见面地点,衣服都没换,跟陶韵和梁梵天打了声招呼,就急匆匆地往柳亭公交站赶——这是两人的中点。
她又急又慌,心不在焉,过公路的时候没注意看车辆。
尖锐的鸣笛几欲刺穿耳膜,远光灯如同不可被直视的太阳,她被一只手强有力地拉了回去。
顺着惯性,她腰被他的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