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去?
然而还没等她想出好的办法,谢随舟竟然自己就朝着卧室方向去了。
姜致柔正打算开心,又看见他晃了出来。
他径直走过她,蹲到电视机前鼓捣了一会儿,再回来,不由分说拽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指尖温度格外烫,姜致柔愣住。
他用力将她带到了沙发上,摁住她的肩膀。
“……你、你要做什么?”
谢随舟一点点靠近她,他的五官在逐渐放大,近到她可以用手指去细细描摹。
姜致柔听见心跳加速的动静,不由紧张。
眼前的男人却忽然勾起嘴角,将她转了个方向:“这是我们拍的纪录片,救治埃尔的视频,还没有完成,先让你看一部分。”
埃尔,那是只曾经称霸族群的雄狮,只是随着它慢慢老去,战斗力不复以往,它终究被新的狮王打败,受了重伤,流浪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
几只鬣狗贪婪地跟随在它身后,非洲草原上的动物都有着敏锐的嗅觉,它们嗅到了艾尔身上死亡的味道。
它们知道,让无数种群惧怕的王者,快到它生命的尽头了。
草原上的烈日刺眼,一辆敞篷越野疾驰着,掀起热浪,终于赶在最后时刻抵达了埃尔的身旁。
鬣狗被赶走,麻醉剂进入到衰老狮王的身体里。
它发出最后一声怒吼,倒下了。
从车里走下的男人穿着黑色短袖和长裤,他小麦色胳膊上的肌肉充斥着生命力,深刻五官硬朗而野性。
他同另外几个保护区的男人将这只狮子抬进笼子里,运送上车,回程的过程,天色渐晚,落日跟随在他们身后。
不远处来自动物的咆哮,昭示着这里是一个原始狂野,又绚丽的世界。
大自然的广阔无垠,波澜壮阔,被完整记录在了镜头里。
谢随舟非得要姜致柔来看这部还未拍摄完成的纪录片。
到最后,他已经没有动静。
这回是真睡着了。
姜致柔则是陷入非洲草原的壮丽当中,久久未能平复。
其实谢随舟出现在画面里的次数并不多,但每次他出现,都像是与他身后的背景融为一体。
姜致柔侧过脸去,谢随舟的头靠在她这一侧,男人的呼吸都能够喷洒在她皮肤上,有些痒。
她知道,纪录片里那些,才是最属于谢随舟的生活状态,此时的他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不是最真实的他。
谢随舟独自扛起所有压力的这些日子,应该过得很艰难。
姜致柔想,若是换成她做着自己并不喜欢的事情,大概会全身心的抗拒。
可谢随舟不能这么做,他也没有选择的权利,除非他足够的自私。
可那又不是谢随舟。
她终于无法抵抗来自灵魂深处的蛊惑,轻轻伸出手,去触碰谢随舟的眉眼。
现在的谢随舟,只有这条路可以走,她要做的大概是陪着他在这条路上走得更加顺畅。
而不是成为他在这条路上的阻碍。
姜致柔更确定自己未来要做什么了。
等到安舟电子有了足够屹立不倒的资本,谢随舟大概就可以回到属于他的广阔炙热草原。
姜致柔准备收回手,仿若片刻的失控从未出现过。
而前一秒才被她轻抚过的那双眼眸,猝不及防地睁开了。
23 即将失去控制
姜致柔心脏在这个瞬间都差一点停跳,她慌张对上男人漆黑眼神,有些语无伦次“……谢随舟你喝醉了,你快一点,我……你赶紧回去睡觉……”
她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就算被他抓了个现行,又怎么样?
只是在面对谢随舟时,她有着完全难以控制情绪的起伏跌宕。
男人气势里隐含的侵略性,轻而易举就震慑住了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得漫长。
“姜致柔?”谢随舟凝视她,反应却出乎意料,语气里透出几分困惑。
他声音哑得不像话,定定几秒后,竟然又再次闭上了眼,无声地低喃:“怎么做梦都梦见了?”
没两分钟,男人呼吸就重新变得绵长,他甚至还找了个令他觉得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里。
姜致柔一边庆幸他没有发现自己之前的过界行为,一边又困扰,解决不了他的状况。
以谢随舟的身高和浑身紧绷坚硬的肌肉,她想要挪动他的概率,约等于没有。
她叹了口气,干脆去他房间,幸好他没有锁门的习惯,轻松一扭门锁就进去了。
这还是他搬来以后,姜致柔第一次踏入他的房间。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