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薛鉴躺在床上回忆着白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越想越觉得最近奇怪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多。
薛鉴望着屋内的天花板,心中的不安在其中的阴暗处凝聚,。他也不敢再看,仿佛害怕有不可名状的诡谲生物从里面逃出来似的,紧紧闭上了双眼,然后强迫自己快速睡去。
这一晚的薛鉴没有再梦到奇怪的事物,也没有东西来打扰他,就这样一直睡到天亮。
直到被屋外的曹晨吵吵嚷嚷的声音闹醒后,他才想起了今天他们要去找小巷中的老瞎子。
睁眼起床迅速穿戴好衣物,跑到厨房随便找了点东西。一系列连贯的操作后,薛鉴便和曹晨一起出门上路了。
“昨天晚上那条路真吓人啊,还有那个该死的小流氓,今个再见到非把他废了不可!”曹晨全然没有了昨天晚上的狼狈,不停地发着狠话。
薛鉴听着他的吹嘘,心里却暗自嘀咕:不知道是谁昨天被吓得抓着自己的手整整跑了一路。估计让他自己白天一个人进那条巷子里,他都不敢去。
算了,还是不打击他了。免得他又闹脾气不去了。
两人很快来到了路口,曹晨看了看里面的景象不动声色地躲到了薛鉴的后面。薛鉴没有理会他,一脚踏入了那条巷子中,曹晨抓着他的衣角不时的左顾右看,紧紧跟随在薛鉴身后,生怕跟不上他的步伐。
薛鉴往老婆婆的院子外扫了一眼,阳光下的小院还是那么平静,没有一丝活物的生机。
他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院落门前的杂草好像长的更茂盛了。是错觉吗?薛鉴没有细想,径直朝着瞎老头的房子走去。
没有和预想中的需要敲门进入房子才能见到那个老人,他就躺在门口的长椅上一动不动地晒着太阳。
两人顿时松了口气,谨慎地迎了上去。当他俩走到老头面前的时候,或许是因为看不见,老人正自顾自的躺在安乐椅上休息。
而薛鉴仔细观察着这位老人,他的相貌丑陋的有些怪异,枯木般的脸庞坐落着深深的沟壑,满嘴灰色的胡子,铁面虬鬓,手里还拿着把扇子搭在身上。
“大爷。您好吗?”曹晨试探着问了句,见没有回应,又厚着脸皮说“您这是搁这晒太阳呐?”
瞎老头这才有所察觉地抬头面向他。薛鉴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把他揪开,道:“让开点,你挡着大爷晒太阳了。”
曹晨这才连忙避开光线,连声道歉道:“哦、哦,对、对不起啊,大爷。”
薛鉴这时接过话来:“老爷子,曹晨他不是有意的,他就是有点笨。我们今天过来原本是想向您请教点事的,没想到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您了。”
老人继续躺着,像是没听到他们的话似的,依然没有半点反应。
见老人没有吭声,曹晨以为他原谅了自己,于是他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大爷,他说的对。您知道路口那老太婆,哦不,老婆婆的事吗?我们是她亲戚,想知道她最近咋样。”
老人依旧没有搭理他俩,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享受阳光。
见这老头一直没有反应,曹晨有些急了,伸出手想抓住老人的衣服。薛鉴却起身阻止了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曹晨则一脸不甘心的收回了伸出的手。
“老爷子,您知道有鬼住在您房子旁边吗?”薛鉴平静地望着他问道。
老人却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心常有欲,以观其徼;气常有恶,以观其惧。”
曹晨被他这话说的摸不着头脑,以为他在故弄玄虚,就怒道:“咱走吧,这老头神神叨叨的,多半是个骗子。我看集会上那些个算命的都是他这样的。”
薛鉴则有些若有所思地想着老人话里的深意,他拉住了准备走的曹晨,说道:“别走,老爷子已经告诉我们答案了。”
曹晨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道:“他说啥了?,就告诉我们答案了。”
薛鉴也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说道:“鬼就在我们心里。”曹晨听了大为震撼,但还是不理解,无奈道:“算了,我也听不懂。还是你和他聊吧。”
薛鉴继续问道:“那您知道怎么消灭它吗?”
老人这才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薛鉴赶忙将他的拐杖送到了手边。他将头转向了薛鉴道:“为什么要除掉?”
额,薛鉴一时有些语塞,他没想到老人会去问这么个问题。在大多数人的印象中,鬼都是恐怖,死亡的代名词,而且那个老婆婆已经找上了他,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