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渠，我没有感受到对你的控制哦。”

楚吟歌躺在床边，手还放在红锁的脸上。

郭栎?的步子虚无缥缈，若是背对着他，是绝对感受不到他的声音和存在的。

他的手缓缓覆上楚吟歌的头，眼前昏迷之人猛然睁开眼睛，侧头躲过了男人恶心的触碰。

郭栎?只抓到几缕头发，幽香似乎还残留在指尖，令他眼神逐渐清明。

他邪魅勾唇：“真是糊涂了，竟然忘了阿渠百毒不侵啊。”

“那也是拜你所赐，若是当初知道如此，我宁愿从第一次试毒之时就被毒死。”

可怜了楚吟歌当时还小，以为这个有着和爹爹相似模样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也根本想不到这个“亲切”的男人会给她下毒，强烈的求生欲让她在第一次试毒之时活了下来。

之后便是无尽的折磨之路，现在活下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连人都算不上吧。

郭栎?也不理会她听起来自暴自弃的话，只把目光转移到红锁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

“银红还活着呢，和当初的你真像啊。”

楚吟歌张开手挡在她面前，红锁原名银红，是当初试毒的同一批人，因为她的到来，吸引了郭栎?的注意力，银红逃过了后面的试毒。

“你别动她。”

无力的辩解，可楚吟歌还想一试，要是有什么毒尽管来，她已经没什么在乎的了，孑然一身，随时能够和眼前人同归于尽。

“我要对付的人，你没有办法的。”

“包括祁璟！”

“是你，楚致宁，是你做的，我就知道！”

郭栎?在摇晃的烛光下露出一个笑容，眸光森寒刺骨，一半的脸被火光映得猩红，一半隐没在黑暗中。

他慢慢地抬起手……

“啪！”

这一巴掌让楚吟歌滚下床榻，感受到身体的控制权逐渐模糊。

“混蛋，你算好了时间！”

“什么时间，毒发了吧？”

刚刚的迷药是提前引发体内的毒素发作的引子，他最擅长将毒分成两份，把引子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让事情不会脱离掌控。

“楚致宁，你要报复的是楚家，为何要把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如果只单单针对楚家，那楚吟歌还有机会一搏，若是祁璟，那大荣……

“祁璟可不无辜，他是你喜欢之人啊，和楚家有关都得死。”

“我不喜欢他！”

“啧啧啧，你听听，真该让祁璟来看看他的女人是怎么否定对他的爱意的。”

楚致宁苍白到青色的手如骷髅一般用力捏起楚吟歌的下巴：“阿渠，你不乖啊。”

脱离掌控的滋味真不好受：“你看着我，当真对他毫无感觉吗！”

楚吟歌说不出话，她的双颊被掐得生疼，身体止不住颤抖。

楚致宁残忍地笑着，放开了她。

楚吟歌跌坐在地上，酸涩的眼泪滴到地上。

“你根本没想要他活着，找什么借口！”

“你又知道了？好聪明啊，可是阿渠，太聪明的人第一个……”楚致宁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楚吟歌目光如死水般平寂，可当她抬起头来又是那一副被折磨得屈辱无比的眼神。

“你放过他，就这一个要求。”

楚致宁歪了歪脑袋，不满的声音传来：“你到底是在跟谁提要求？现在好像是你比较弱吧。”

楚吟歌眼底的光芒一闪而过，身上的痛苦早就已经变成病态的快感，所有人都不知道，包括眼前的男人。

真累，还要装。

“只要你放过他，我什么都能做。”

“什么都可以吗~”

天色逐渐由深蓝变成黑色，万籁俱寂，无人无烟，恐怖至极。

楚致宁的声音如同海底的妖魔带着蛊惑性，将楚吟歌笼罩。

她脸上的震惊蔓延开来，似是不可置信：“你图的根本不是楚家，是皇位！”

是皇权，是被俯首称臣的掌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