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样,我与李姑娘算是两清了,这画你随意处置。”
楚吟歌真想一手把西瓜皮扔他脸上,那日骂的泼皮无赖倒也没冤枉他,刚刚还说世上独一无二,这会儿就随意处置了?
这场误会看样子也解的差不多了,一个男子待在这太久也不太方便,叶纾就及时的出口圆场:“好啦好啦,恭送王爷!”
时穆川笑着还想再说些什么,哪知就被逐客了,这么随意的吗?
隔壁的公子们也很识趣的把时穆川给拉了回来,没让他再继续闹腾。
他还没开始说话呢,余光瞥见一道绛紫色身影。
抬眼一看,这不是他好兄弟吗?怎么折子没批完,屈尊降贵来这个晚春宴了,他平日里不是最不喜欢这些慢生活吗,话说他哪次来过?
“参见陛下。”
时穆川面带戏谑,懒洋洋地行了个半礼不礼。
祁璟知道这人心里在想歪歪什么,自己不屑于再去和他解释,一个光棍汉子懂什么!
时穆川可不管他心里想不想的,行完礼就冲上去,一把揽住祁璟的肩膀,用下巴虚点了下拱门那边的小姐们,方位明确,意有所指地问:“哎,陛下,你说你喜欢就上啊,这世上谁不喜欢皇帝呀,况且你看看你。”
祁璟抽空用余光瞥了一眼旁边喋喋不休的鸟,仿佛是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时穆川放开他,肆意的眼光上下打量着,然后说:“玉树临风,一表人才,那句诗怎么说来着?”
楚吟歌平日里最喜欢看诗句了,让身边的人也耳濡目染了一些,所以楚丛霄立马接道:“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傀俄如玉山之将崩。”
“是吧是吧,帝王之气,如遗世独立啊!”
祁璟嘴角忍不住勾了勾,虽然嘴上不说,其实心情颇好。
只是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时穆川像看穿了他的想法,“怂恿”着说:“你看这快要结束了你才来,只为了看人姑娘一眼?我不信,待会你约她呗!”
祁璟肯定是有这个想法的,只是昨日才拒绝的他,如今他也怕楚吟歌尴尬。
他在宫中怎么会不知道要举行晚春宴在侯府呢,他想都没想就来了,到了现场才开始后悔,是他唐突了,都没想好要说些什么呢。
他刚刚让人送了一碟炸荷花过去,也不算是赐菜吧,就是让楚吟歌知道自己来了便好,现在想来,好像这个行为也有些不妥。
是的,那边的楚吟歌看着眼前这一盘凭空出现的炸荷花,这盘子上刻着的宫印十分明显,差点就没把祁璟给送到她眼前了。
她也没想让他等那么久,拿了片炸荷花放进嘴,细细的品味了下,接着就将红锁叫来。
楚吟歌端起前面一盘没有吃过的荷花糕,吩咐人给那边送过去。
祁璟这么聪明,应该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事实证明祁璟真的不知道,他常年在宫中,只是最近才出来得频繁些。
沉默着看着眼前的荷花糕,什么意思,让他吃吗,她亲手做的?
时穆川在一旁意味深长的轻轻抿着嘴,就看他该怎么反应。
祁璟这才想起来旁边的人可以求助。
他将荷花糕悄悄的移到楚丛霄的手边,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楚丛霄:?
祁璟:“要是有人送你一盘荷花糕,那是什么意思?”
时穆川还以为他会问出什么有含量的话,没想到平日里巧舌如簧的人,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依然没辙。
他扶了扶额,好歹也要将主语说出来吧,不然让人家怎么给你猜,他没忍住替他将话解释着:“你姐姐给他送了一盘荷花糕,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楚丛霄的眼角抽了抽,神情古怪的回望了一眼祁璟,合着他阿姊是那个“有人”对吧?
不过他没敢说出来,扶着下巴思索了一番,想到了什么,对祁璟说:“是相思桥!相思桥底下那家糕点铺子,荷花糕最好,阿姊最喜欢吃了。”
话音刚落,祁璟迫不及待的起身往外走,反正快要结束了,等不及了。
楚吟歌既然喜欢那家铺子的糕点,应该要等很久吧,他得提前给她买一份。
宴会结束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楚吟歌才将衣服换好准备出门,在门口遇到刚送完公子们走的楚丛霄。
“阿姊怎么还在这?你不是应该在相思桥那边吗?”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