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吟歌当然没心思去揣测这些个无关紧要的事情,就算那人禀报了上面那又如何,这么多年,她有的是办法脱身。
现下只怪这药的副作用太大,刚刚才醒来的楚吟歌吃着饭呢,哈欠一个接着一个的,嘴上嚼着嚼着就累了。
她皱着眉头揉了揉腮帮子,推走了红锁喂过来的吃食,摆摆手让她们撤了下去。
红锁给楚吟歌递了杯水,看着她喝水都困得不行,还是有些担心,为何这个月的药后劲这么大,以前就没有这样的情况。
“小姐,您才吃两口,一天没吃东西了,垫垫肚子吧。”
也是,楚吟歌一天都在宫里费神又费力,怎么会不饿呢?
不过楚吟歌实在是没力气去在乎她的胃了,自顾自的翻身躺下,只留了个背影给红锁和青荷。
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小姐!”
红锁对自家小姐这动不动逃避问话的行为很是无奈,她与青荷对视一眼。
青荷端着盘子耸了耸肩,用口型对着红锁说了句:“让她睡吧,走啦!”
红锁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只是也不忘让青荷准备好随时热宵夜,以免楚吟歌晚上饿醒找吃的。
第二天一大早,红锁就开始准备晚春宴的事宜,就是上次给尚书府递请柬的那个。
晚春宴,顾名思义,在一年春天快要结束的日子里开始的宴会,好好欣赏一下春日最后的风光。
那个时候春天该开的花都开了,每家的女眷都会将每一时段开放的花放在花房里精心养护好,也可以用特殊手段将花期延长,以用于晚春宴。
虽然每年都叫晚春宴,但举办的时间各有不同,今年因为战事不好大摆筵席,便是快要仲夏了才有空闲,说来这些花也是给面子,这时候也开得鲜艳。
再说地点也是不同的,今年该到镇南侯府了。
还眯着眼睛躺在床上的楚吟歌被准备好一切的红锁和青荷给强行拉了起来,连坐在梳妆台前镜里倒映的都是她睡眼惺忪的样子。
这宴会来的都是贵族世家的小姐们说是赏花看景,说白了就是各个小姐们大展身手,各显才华出风头的好场合。
楚吟歌身为“东道主”定是要装扮得比往日更正式华贵些,也不至于丢在一群花里面瞧不出来。
楚吟歌也是听话,就这么给她们折腾醒了也不恼,在洗脸的时候,顺便将手放进去,沾了点水,拍上自己的脸,也好清醒清醒。
这会儿她终于想起来今日是个什么日子。
只不过她很冷静的挑起了头饰,往年这个时候该走什么流程都很清楚了,没什么新奇的,只是每年宴会上都会有一些好玩的事情。
她只是更期待今年会有什么八卦现场。
这宴会说是欣赏春日美景,那定是男子和女子都是可以入园的,只是中间隔了一堵墙,毕竟男女有别,但两边是可以对话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每年都会有趣事发生的原因了。
今日她里面穿了一件谷鞘色的交领上衣,加上颊红色破裙,外面披了一件胭脂红重瓣月季刺绣大袖,月季花中夹杂着银丝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红锁给楚吟歌梳了一个朝云近香髻,华丽又不失优雅。
发髻上带了一只银丝玉蝴蝶步摇,往下又加上了百花点翠头花,她让人去院子里摘下一朵红色月季戴在头上,这月季花也是重瓣的显得又大又艳丽。
等到一切收拾完,走到院子里,才发现人差不多都到齐了,白雪和紫烟正有序的引着各位进来。
院里的小姐们头上都戴了一朵自家院子里带来的鲜花,品种各有不同,但却是她们最满意的。
女子是弹琴作画,而只有一墙之隔的另一边是楚丛霄带着各位才子吟诗写字。(这么有诗意的日子肯定不能比武啊!)
说是一堵墙,其实中间还有一道月型拱门,毕竟有才华的人当然是要有交流的。
“吟歌,这边!”
楚吟歌走出来就听见李烟竹唤她的声音。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李烟竹和一群世家小姐们在对诗,这也算一场小小的比赛,每人拿出一点赌注来作为彩头。
楚吟歌向来对这种可以白顺走别人东西的活动感兴趣,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嘛。
“艳阳云间照。”
“蝴蝶丛中笑。”
楚吟歌还没走到那边就听见这一句,勾起唇角笑了笑,立马对上了。
“阿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