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内个,倒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可不是嘛,本来想好的她也不需要什么赏赐,你这要硬塞,脑子一泵机什么都想不起来啊。
“姑娘这不是生疏了,明明那一日还叫这怀玉公子的,往后,就这么叫着吧。”
楚吟歌猛然抬头,眼中满是被这尊大佛的“胡言乱语”给洗礼的震惊。
她看祁璟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什么危险的人物。
不是,那天的情况您老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到了这儿还可以破例呢,圣上喜欢玩儿落跑纯情小公子?
“臣女不敢犯陛下名讳。”
楚吟歌不知怎么的膝盖一软就给跪下来了,顺势还给磕了个头。
祁璟被她这一出给吓住了,连忙伸手去扶,他要的效果是富贵公子爷用自己的得体礼数感动清纯小嫡女的戏码,这怎么和话本不一样。
“怎么还给跪下了,快快起身!”
楚吟歌的身子被一片阴影挡住,鼻尖传来阵阵温和的清茶香气,和这位九五之尊的威武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没注意到自己双手搭在祁璟的双臂上。
她感觉手感不对,用力捏了捏。
哦豁,还是硬的!
祁璟被她的举动给扰乱了心智,他的喉咙炽热地上下滚动,他想到方才在楚吟歌桌案上所画的那几张画像,耳尖又红了几分。
他看到那几张画就慌忙跑出来晾一晾自己的热度。
楚吟歌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盯着那喉结看得起劲儿,只想马上回到房间内将它画下来。
只听见头顶上传来低沉又有些抑制的声音:“阿渠?”
祁璟是在和楚老夫人他们交谈时听到他们有这么喊,才知道这是她的表字,所以试探性开口,生怕她会不高兴。
“可,可以这么叫你吗,这样一来,你叫我怀玉也是得的。”
“可,可以。”
楚吟歌的脸炸开一团红晕,颇像只熟虾。
可在祁璟眼里却和那天边的晚霞无异,一样美,一样令人移不开眼。
“那你可,可以放开我了吗?”
楚吟歌一下子跳开,她说怎么怪怪的,只是她将眼睛悄悄的往上看时,映入眼帘的是祁璟那对红得滴血的耳朵。
她又害羞地垂下眼睑,她不知道为什么两人本不是什么善茬,到了见面就都成了相亲名场面了。
只不过看到祁璟纯情的模样,真的不想回桌案上画出来了,想直接按在桌上啊!
“陛下恕罪!”
祁璟扶额,追个人怎么这么难,是不是自己不够平易近人,训斥大臣的次数多了,镇南侯回来抱怨了几句,所以让她有些怕自己。
镇南侯:冤枉啊!!!
“哎呀,你,你直接叫怀玉嘛!”
祁璟差点给自己不争气的嘴一个大嘴巴子,叫你结巴!
但他只是在心里挣扎:求你了!喊喊吧!
楚吟歌一个挑眼望去试探着开口喊道:“怀玉,公子?”
祁璟无语,笑容有些僵硬,但他开始自我妥协:行吧,公子就公子,总比圣上好。
他故作矜持地点点头,只留楚吟歌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
她都不明白这天底下的男人都怎么了,刚刚还是非要让自己叫名字,现在这是,不高兴?
祁璟也没等她真的来仔细打量自己,转过身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了。
这石桌旁中了棵玉兰树,开了花,花香隐隐传来,时不时花瓣飘落,掉在茶水中也不觉得扫兴,倒别有一番滋味。
就像此时的两人,相坐无言。
楚吟歌先坐不住了,这男人,又不用自己服侍,坐在这又不说话了,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猜不透,猜不透。
“圣,怀玉公子此次前来就是赏赐?没别的了吗?”
楚吟歌心想若要是赏赐,她就赶紧说一个,只希望他赶紧走,留在这真的让她有“玩物丧志”的昏庸感。
她生怕自己下一秒变身癞蛤蟆扑上去,她心底生出了太监睡美女的无力感。
祁璟沉声道:“我听闻有个外域人在侯府,所以想来一探究竟……”
还没等话音落下,楚吟歌便紧张地起身解释说:“阿璲救过您,圣上!”
她其实没有担心阿璲,只不过是她看出来楚依有多喜欢他,他两整日形影不离,怕如果有人用来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