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璟回宫了。
这打得还在找他的人措手不及,那些高位大臣早就已经买通消息,或多或少也知道了圣上没事的消息,不过装装样子还是要的。
这不,就有一个。
“陛下,您此去与北野一战可谓有惊无险,幸好您平安归来,不然臣整日整夜难以入睡啊,陛下!”
时穆川看着户部侍郎这个老狐狸做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嘴里没一句有用的话,全是拍龙屁了。
“行了,王鳜鱼,叽叽喳喳惹人烦!咱陛下要听的是你那屁话吗,啰嗦!”
时穆川没说话,他老爹先嚷嚷上了。
“姓时的,我现在叫王桂余,改名啦,改名啦!别一天到晚鳜鱼鳜鱼的叫!”
王桂余,原名王鳜鱼,寒门子弟出身,因为会拍马屁又有点本事,一路直上青云,一次他抗灾有功,讨要赏赐时竟只要求皇帝赐名。
最后,王桂余……
“有什么区别吗?”
时震青抬了抬下巴,满脸不屑。
“老东西贼喊捉贼……”
旁边相同位置站着与他不和的老匹夫——李正启。
时震青瞥眼望去,冷哼一声,不与他争辩,一个无知的文官罢了!与他的名字还这么相似,真是晦气!!!
祁璟坐在上位,本来就中毒还没恢复好,脑壳疼,现在听着下面一群鸟在呕哑嘲哳,这酸爽简直了。
他的无奈全被旁边的荣公公瞧见了,察言观色是每个皇帝身边大太监的基本素养。
“咳咳!肃静——”
一声尖利的喊声将这群大臣给叫停。
祁璟扶着脑袋靠在龙椅上,微微转了转头给荣公公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荣公公强装镇定,内心策马奔腾:哈哈哈哈哈,他被皇上夸了!
祁璟实在是不想听着这些个无用的话术了,他摆摆手:“退了吧。”
“李尚书留下。”
李正启正要抬脚开溜,还是晚了一步,被叫过去,准没好事。
他耷拉着脑袋一步一叹气地跟着走了,不用瞧也知道,身后的时震青肯定在幸灾乐祸。
到了御书房他都还没反应过来,直叹气:“哎!”
“李爱卿就如此不情愿来见朕?”
“谁愿……啊,谁愿在朝堂上听那帮老匹夫吵,还是陛下这里比较温暖。”
祁璟用手虚点了下李正启,摇着头笑他大惊小怪。
吓得他在下面偷偷给了自己一巴掌:“呸,叫你嘴不带把儿!差点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别打了,打坏了还怎么反驳时军师。”
祁璟低着头在龙案上写着什么,不用看也知道这李正启在下面干什么,都习惯了他们这些花样,时不时还能给自己看看热闹,找找乐子,也无伤大雅。
李正启否定:“哪里就敢与时军师斗嘴,怕他一枪捅死老臣。”
祁璟写完,拿起来看了看,嘴里说着:“朕看你这么多年可没有哪一次嘴上饶人的,依朕看,这谏官你来当好了。”
反正从他还是太子的时候,这俩人就开始了,要知道当年父皇是让他在朝堂上学习如何治理国家的,结果到最后学到了一嘴。
“臣不敢。”
李正启额头直冒汗,内心只求皇上别说了,他不知道怎么答了呀。
祁璟也没再逗他,拿着刚刚写的圣旨就下去,对李正启说道:“你看朕这圣旨这么写行不行。”
李正启只觉得自己上辈子是欠他的,自己怎么敢评论圣上的旨意,还不如拿他打趣呢。
“让你看就看嘛,别装了。”
祁璟好笑,他的眼睛都要斜到看不见了。
李正启讪讪地咳了两声来掩饰自己被抓包的尴尬,然后一本正经地就看起了圣旨。
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陛下,这,这……”
祁璟认真地望着他,眼底的戏谑快溢出来了:“爱卿别怕,还有一份呢,荣啊!”
荣公公狗腿地拿着另一份过去:“陛下。”
“爱卿看看这份,不满意这两份是可以换哒。”
李正启刚看一眼,只想当场昏厥过去。
这一份还不如刚才的那份呢。
祁璟手里的一份是封李烟竹为嘉南公主,一份是赐婚,只不过是赐婚人那一部分空出来了。
李正启开始看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