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声音闷闷的如同裤兜发出来的闷屁,拉了一个长声就断了,再看那个保安队长两手乱舞几下,身子随着摇摆,嘴里乌拉乌拉叫了两声,脚下一软,身体踉踉跄跄走了几步,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不动了。
杨筱筱一惊,手一松,抖开衣褂,惊疑看向老乞丐,“不动了,死了?”
“死不了,不过懵圈了是肯定的!”老乞丐两手一摊,轻松、诡异一笑。
蒙圈就是昏死过去,这个节骨眼杨筱筱懂,但杨筱筱还是不放心,俯身伸手一探,杀人这个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要负法律责任的,保安队长的微若鼻息轻拂他的手指。
杨筱筱冲着老乞丐微微点了一下头,会意的眼神一扫,突的站起来,一指老乞丐,大声喊道,“杀人了,杀人了,老乞丐杀人了!”
杀人?老乞丐一愣,但立刻明白杨筱筱的用意,身体跳开一丈多远,顺手抄起一个地摊上长木棒,那根长木棒小碗口粗,长有两米有余,估计是小摊贩搭棚子用的。
老乞丐手抓长木棒,一反常态,环顾四周,脸部肌肉抖动,面露狰狞,嚷道“杀,杀,这些保安一个也不留!”说着,拉开架势,气吞山河之势,欲横冲杀过去。
其他的保安被眼前阵势吓到了,平常的傲骨一下变成怂包骨,缩头,腿脚打颤往后退,真怕爹娘少生两条腿,想跑不能跑了。老乞丐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书已卖,心愿已了,他可不想再节外生枝,况且这些保安也未必都是怂包,自己倒是不怕,可后面拖油瓶未必能脱身,打定主意,老乞丐诡秘伸手一摸,竟摸出一皮套一样的东西,魔法似的空中一划,戴在手上,嘴中念念有词,瞬间皮套暴涨,手背上青筋力道暴起,宛如钢筋铁骨,甚是瘆人,看者毛骨悚然。
老乞丐挥舞着拳头,嘴中铿锵唱道:“金戈铁马,定将尔等杀的片甲不留,杀杀杀,小兄弟,随我一起杀个痛快!”
说罢,身形一跃,径直向保安扑去。
杨筱筱会意,衣褂一抖,披在身上,双拳紧握,虎目杀气,纵身向老乞丐的方向奔去。
两人一前一后,杀气腾腾,宛如下山的虎豹骑士,甚是凶猛。
一向豪横霸道市场保安,‘慵懒享受’是他们代名词,哪见过这个阵势,个个吓得屁滚尿流,撒腿就跑。
围观群众更是见少识多的人没有,一见这猛虎下山的架势,早已躲避闪让,中间空出偌大通道。
两人虎视雄雄往前冲,看似凶猛,其实并没有直接追杀吓破胆囊的保安,而是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雄赳赳,气昂昂从人群让出的通道走了,走的人们莫名其妙的奇妙,走得吓破胆保安们六神无主,好久才回过神来。
“他们跑了,赶紧集合队伍追!我们队长……”
“追啥?追?尿拉屎,臭味都闻不到,人早走了,一群窝囊废!”人群中,不知谁低声骂着,随后一哄而散。
杨筱筱紧随其后,心里却乐开了花,心想这老乞丐真有一套,逃跑也跑出花样出来,咋胡着,一副凶神恶煞,竟做的这么完美,让人佩服,定要追上,讨教讨教。
老乞丐神法诡异,跑得很快,动作更是怪异,让杨筱筱看得目瞪口呆,赞叹连连称奇。
杨筱筱虽说健步如飞,紧随紧赶,却丝毫未近寸尺,累得他气喘吁吁,筋疲力竭。
两人一前一后,跑到郊外二三里路程,前面一片茂密的松林,松林深处几十座墓碑石林隐约其中。
老乞丐一个虎跳跃起,猴子捞月似的倒挂树枝上,向下一瞄,淡淡一笑,蛙式一跳,消失的无影无踪。
杨筱筱气喘吁吁追到松林,却看不见老乞丐身影,放眼望去,四周松林茂密,阴暗深深,数十座墓碑林立其中,阴森透着邪气,幽暗深处,更是可怖,叫人不寒而栗。
杨筱筱心有惊悸,驻足徘徊,惊疑不定,凝视四周,松林、枯木、墓碑、还有荒凉野生杂草以及不远处的乱石丘壑,而老乞丐的身影如同滑落的冰石,瞬间蒸发,消失的无影无踪。
独落空旷变闲人,希望渺茫落寞生。
此时,杨筱筱心境莫过如此,落寞淡然,转身欲走,忽听碎石崩裂声响,一道金光乍現,四道竖副列挂树梢之上,‘枯墓林中修身处,不是神来不是鬼,今日有缘续旧缘,他日无缘不再见。’
下有一墨绿石碑突兀而起,上书篆体金字,‘枯墓碑林,勿入。’
这是秃子脑袋的虱子明摆着,不想见自己,自己何必自讨无趣。
杨筱筱心中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