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起来!”
见他依旧没动,李弦月眼中划过一抹恼火:“管家,你是跟我一起从宫里出来的,我的脾性你最了解也最清楚,别逼我说第三遍。”
“殿下,正是因为了解你,老奴才不会由着你胡来,不管怎么说,琛少爷他才刚死,尸骨未寒的,就算是做做样子,你也不能在此时胡来,否则,此事若是传到顾相耳朵里,那受苦的还是你自个儿呀。”
“大婚过后,你就是顾家妇,就算你不用住在顾家,可陛下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护着你,到时候顾家的人若是想折腾你,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殿下,就当老奴求你了,你今夜就好好休息,别折腾了好吗?”
李弦月垂眸静静的看了他片刻,紧接着她转身进了屋。
看着她的背影,以为终于将她给劝住了的管家刚准备松口气,就见她握着一条长鞭去而复返。
李弦月站在房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管家,眼神阴鸷:“最后一遍,你起来不?”
“请殿下好好休息。”
“好好好。”李弦月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一张脸冷若冰霜:“管家,你真是好的很!”
冷哼一声,她甩着鞭子试了试手感,下一刻,她直接将长鞭甩在了管家身上。
“啪啪啪——”
一连甩了好几鞭子,管家的身上早已是皮开肉绽。
钻心的疼痛让他浑身冷汗涔涔,抖若筛糠,就连牙齿都在打颤,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本就有伤在身的李弦月经过这一番折腾,不仅将自己累的精疲力竭,气喘吁吁,还将身上的伤口崩开了。
握着长鞭靠在墙壁上,看着油盐不进的管家,她顿觉无趣的紧。
皱着眉头不悦的向他挥了挥手:“赶紧滚,看见你就烦。”
“殿下,那你还要……”
“不了不了,谁还有那个心情啊!”
烦躁的扯了扯头发,她抬脚走进了房间,‘碰’房门被怒火中烧的她关的震天响。
站在被她发脾气砸的乱糟糟的房间中,她皱了皱眉,转身离开。
拉开房门,见管家还跪在原地没走,她眼中划过一抹恼火。
“不是让你滚了吗?还杵在这干嘛?”
“殿下,要请医生再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吗?”
李弦月看了眼小臂上滋滋冒着血珠的伤口,摇头:“不用了。”
说着她抬脚向着三楼走去。
“殿下,你去哪?”
“我房间毁了,没法住人,我去时遇那将就一晚。”
管家:“……”
浑身冷汗涔涔的他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勇气继续阻止她。
作为名震九州的花痴公主,李弦月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搜刮美男,养男人。
因此,但凡被她抢进家的男人,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绝色。
而时遇则是绝色中的绝色。
同时他也是李弦月最爱的男人。
她对顾琛是喜欢,对时遇却是爱,深入骨髓的那种。
即便他为人木讷,不懂讨她欢心,是个空有美貌,却不解风情的木头。
还总是扫她兴致,泼她冷水,对她总是恶语相向,她依旧很爱他。
时遇是她年少时的欢喜,成年后的喜欢,因而她对他总比旁人多了一些耐心。
在他面前,她会收起她的小性子,对他嘘寒问暖,温柔小意,但时遇憎恶她,因此对她从未有过好脸色。
整日面对他的冷言冷语, 时间久了,耐心吿罄的李弦月即便很爱他,很馋他的颜和身子,她也极少去他那留宿,巴巴的上赶着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自讨没趣。
时遇不待见她,她就将顾琛捧上了天,不仅让顾琛进出她的房间,还整日拉着他招摇过市,四处猎奇,玩的越来越花。
她以为时遇听说了她的事迹后,会吃醋,会发怒,更会因此而产生危机感。
但没有,对她的所作所为,他不仅没有着急吃醋,相反还很开心。
想到往事,李弦月本就因为要被逼着嫁给顾琛那个死人而烦躁不已的她,越发的暴躁了。
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她抿了抿唇线,抬脚‘碰’的踹开了房门。
借着床头微弱的灯光,她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熟睡的男人。
呵!
他倒是睡的好!
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