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回家的李欧娜赶上了饭点,干脆来云雾家蹭饭。
蹬掉高跟鞋进门洗了个手,就见云雾又在吃玛卡龙。
白色的盒子里只有两种颜色,黄色和粉色,是柠檬味和玫瑰蔓越莓味。
“来一块?”
云雾随手拿了一块给李欧娜,被她拒绝:“不了,我吃饭。”
唐楚宣将盛好米饭的碗递来,玛卡龙被李欧娜拂向一边,冲着他笑了声:“谢谢。”
“不客气。”
男孩眉眼弯弯,精致的面容依旧是她心头喜好的那一款,是在以往社交中都未曾遇见过的类型。
李欧娜牙尖发痒,想咬一口男孩冷薄的双唇,试试滋味。
喝口茶冲淡了嘴里的香甜,云雾吃了一口白米饭,细细咀嚼品尝着回甘。
她最爱的食物是米饭,也享受吃米饭。不论是白米还是杂粮米,只要煮出来弹滑有嚼劲,她都喜欢。
从国内空运来的新疆羊脂籽米属于水量难以估量着煮的品种,比寻常大米放的水要少上不少,不过唐楚宣煮的总是恰到好处,让她没了刁难的心思。
只是这口感比不得东北的珍珠米有嚼劲,便叫他掺杂着长粒稻花香一起煮,口感达到了平衡。
“虾挺好吃啊,他厨艺进步的好快。”李欧娜说着放下虾壳,又拿起了一只虾。
云雾嚼着米饭,余光扫到李欧娜剥虾后油腻的手,视线移开看着洁白的米粒,没告诉她这是秦远楼做的。
“楚宣,拿些一次性手套。”她唤道。
手套拿来时,云雾让他坐下剥虾,顾不上吃饭的唐楚宣没给自己盛饭,乖乖坐在云雾对面。
扭掉多余的虾头,开背的虾肉有点难剥,他得保证虾肉的完整度,而不是稀碎的剩余。
沿着虾背的边缘将肉分离,一点点耐心地剥离虾壳。不多时虾肉就完好无损的脱离了外壳,重新裹了一层盘子里的酱汁,放进云雾的餐盘中,接着低头重复着剥下一只大虾。
“你还真是贤惠。”李欧娜意味不明的调笑:“谁把你娶回家估计挺幸福。”
一个不注意,虾壳隔着一次性手套切进指甲缝,疼的唐楚宣瑟缩起手指,“谢谢。”
他只能忍下来违心的感谢,不能不回话,不能不理睬,还要多久才能接受这种无力的现实?
一双银色的筷子夹走他手中的虾肉,“吃饭。”
顺着筷子看去,云雾夹住虾肉沾了酱汁咬了一口,盘子里的虾肉没动。
“怎么,不饿?”
这瞬间,他莫名感觉和这个收留自己的人距离很远,初来乍到时的交谈仿若幻觉,如今交流少的可怜,唐楚宣闷闷地盛了一碗饭,食不知味。
李欧娜看了看云雾盘子里的虾,咬着筷子嘴角提起,结果云雾咽下嘴里的饭菜后就一口吃了餐盘里的虾肉,隐秘的笑意僵住。
云雾眼神定定地专心用餐,哪怕是她不想要的也不能别人看出来,容易猜的心思最是不能显露。
肉好吃,可好吃的不只有肉。
秦远楼抵达约定地的时候其他人都来齐了,所幸离得不远。
一群休闲打扮的男人或坐或站在包厢里等待,见他进来都热情的寒暄。
“咱们的大明星来了啊!”
“哎呀,大忙人总算来了,我们可是专门等你的,今天不醉不归!”
“远哥刚忙完?穿这么正式呢。”一名穿着杏色运动服的年轻男子笑着走上前,大家说秦远楼会来,他就也跟着来了。
他的父亲曾和秦远楼一起拍摄《秦王传》,出道三十多年算得上是一位老戏骨,在剧组里对秦远楼多有关照和指点,时常探班父亲学习的他跟秦远楼也成了朋友。
“苏竹?你怎么来了。”
面对询问,苏竹抱臂冷哼:“远哥不欢迎我吗?”
旁边的人哄堂大笑,“小竹子年纪还小,远楼你让让人家。”
秦远楼脱下驼色大衣,内里整套的烟灰色西服显得冷硬不近人情,十分正式。
“我可没有啊。”懒倦的腔调尾音拖沓,男人扯了扯毛衣领子,“小竹子跟你们一块旅游来了?”
一位戴眼镜的男人慢条斯理地解释:“苏竹是听见你要来英国,正好我们过来旅行,他就跟我们一起了。”
苏竹急忙表示自己最近假期,忙完了学业才过来度假放松的,没有偷懒。他知道,远哥最讨厌懒惰的人了。
秦远楼搂过苏竹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