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航蹙眉有些怀疑人生的看着宋清泽。
见过偏心的,就没见过这么偏心的。
这好歹也是在公众场合。
这兄妹俩是怎么做到一个比一个不要脸的。
一个造谣一个纵容,一个嚣张一个放肆的。
真不愧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那骨子里的贱劲完全一模一样。
跟复制粘贴似的。
宋清泽不悦地瞪着屡次一声不吭自顾自的就站出来护住宋清禾的程宇航。
“怎么哪都有你?”
宋清泽扯过他的衣领。阴沉的脸直逼过去,直白地对上少年清澈热血的眼睛。
“没听到我说这是我们家的家事吗?你一个外人来插什么嘴!”
宋清泽扬起拳头就要朝着程宇航的脸砸去。
火热坚硬的拳头就要碰到程宇航的侧脸时,宋清禾及时伸出手拦住了宋清泽的动作。
“这是学校,不是精神病院。你和宋清雅要是发疯就麻烦你们出去再闹!”
宋清禾字字用得客气,可句句却说得不客气。
宋清泽看着她终于愿意主动触碰自己的手,眼里却满是受伤。
她的主动,是为了护着另一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还只是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他到底哪里比自己好了?!
“你就这么心疼他?”宋清泽目光沉沉。
质问裹着愤怒的语气仿佛指责自己出轨的老婆似的。
宋清禾没理他,只是拉着程宇航的胳膊往后退了两步。
她已经欠了傅寒声太多人情,不想再欠其他人的了。
要不然这一辈子都得走在还人情的路上了。
宋清禾这无视的举动更是大大地刺激了宋清泽。
只是刹那间,男人的眼底就猩红了一大片。
宋清泽再难忍耐的追上去抓住宋清禾后颈,用力粗暴地把人往怀里死死扣着,恨不得用上全身的力气把这个女人禁锢在自己身上,再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宋清禾,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我说过,你到死都是宋家人!这场游戏不是你说结束就能结束的!”
宋清泽气疯了。
在看到她一次又一次地维护程宇航后就彻底崩溃了。
她的人生怎么可以被其他的男人染指。
真正能完全霸占她的生活,霸占她的肉体,霸占她所有心思的人就只能有一个!
那个人必须是他宋清泽!
跳崖后的脖颈骨折还没完全好,此时被宋清泽这样粗暴地扣着,宋清禾清楚的能感受似乎里面有什么组织再次错位的感觉。
宋清禾强忍着痛,脸色惨白了一片。
“既然宋总记性那么好,那也该记得我从南山墓园跳下前说的话。我只要跳了,这辈子就跟宋家再没关系了!”
宋清泽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忽然觉得好陌生。
她会骗人了。
会演戏了。
那天义无反顾地从山崖上跳下去,竟然只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跟宋清泽认识还一起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宋清禾一眼就看出了宋清泽此时在想什么。
她扯紧了宋清泽袖口,看着他的眼睛毒辣狠厉。
“这都是你们把我逼成这样的。”
话落,宋清禾拽着宋清泽袖口的手笔直往下,抓住他的手直接往自己的后颈移去,直到碰到那处凸起的疤痕才停下。
“感受到了吗?”
宋清泽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虽然是宋清禾引着他触碰着她的肌肤,可宋清泽莫名的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甚至隐约中还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天跳崖后,我左腿和颈部严重骨折。差一口气就见到阎王爷了。”
宋清泽心口一紧。
指腹戳碰到的那处肌肤好像在这瞬间变得十分滚烫。烫得他想缩回手,不想再继续下去。可身体的本能却促使着一点点的触摸着宋清禾的那道伤疤。
一道、两道、三道……
一共缝了十九针。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那个伤疤的样子,但宋清泽大概也能想象到她光洁的后颈上多出一道无异于蜈蚣的恐怖存在。
女为悦己者容。
她那么完美无瑕的天鹅颈却留下了那么长一道疤。
还有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