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姐的工作都没了,人家领导说了,就是不想用了,都是走后门进来的,现在单位上要将这些“后门蛀虫”全部都清理了。所以,她姐姐首当其冲。可是一联系周围的前同事,她姐才发现这“后门蛀虫”,其实也就是她一个。
她是在图书馆工作,这里工作清闲极了,而且又算是铁饭碗,工资也比一般的工人高不少,是个人人眼里的好工作。可是就这么没了,怎么会令人不生气?
魏雅雯在接到电话的时候,最开始还不知道这事儿跟自己有关。直到她姐在电话里说,她们给二伯父打电话问问时,才知道算是怎么回事。
魏雅雯没想到那个平日里在他们面前表现地慈爱的二伯父,对家里人出手时,竟然也能如此干脆利落。
她心里憋着气,还无处可发。
现在倒是有了个现成的渠道。
魏雅雯这么一吼,令周围原本和谐轻松的气氛,陡然一变。
尤其是刚才好奇跟她搭话的女知青,听见魏雅雯这的带着尖锐的刺的回答时,脸都气红了。大家都是上过学的人,平日里就算是有什么矛盾,也很难爆发出剧烈的争吵。但现在这样,魏雅雯无疑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她一巴掌。
那位女知青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反击了起来。
“魏雅雯,你是不是有病啊?我们只是好奇问你一句,你要是不熟悉就直接说不熟悉,你现在冲着我们发什么火啊?什么后妈不后妈的? 你脑子没问题吧?再说了,当初是你自己说的你跟时宛孜是亲戚,关系好得不得了,现在怎么的,你是在跟我们承认你之前都是骗人的?你大清早的,是有病吧!”
魏雅雯刚才那句“你们是一群什么长舌妇吗”的话,显然是犯了众怒。
在这名女知青说完后,立马就有旁人跟着附和。
“就是,我们如果这是长舌妇,那你是什么?你就是骂街的泼妇!”
“大家都只是好奇问两句,难道不会是因为时宛孜的父亲来了给清雨这样的外人都带了礼物,却没有给你这样的亲戚带礼物吧?啊,这不能吧?”
“笑死,万一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亲戚,人家叔叔干什么给她带礼物啊?我们之前不都是被她给骗了吗?”
当个人被群体声讨的时候,都是处于弱势的。
更何况,这件事情本来就是魏雅雯理亏。
魏雅雯脸色苍白,眼睛赤红,“你们懂什么!”她再一次爆发了出来,“时宛孜她父亲就是个玩弄权术的小人而已!他让人把我姐的工作弄没了,这种人,能是什么好人!你们不是想知道他是什么人吗?那我就告诉你们,他就是这种人!”
魏雅雯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立马安静了好一会儿。
但魏雅雯在说完这话后,也很快觉得后悔。
这是她们家的事情,还是不算是什么光荣的事,她怎么就一时嘴快给说出来了呢?
魏雅雯脸色不好看,她正准备离开,但陈清雨在这时候叫住了她。
刚才魏雅雯丢下来的信息太突然,她也差点没反应过来。
陈清雨记得时宛孜曾经在自己面前提过两句家里的事,她知道得也不是很清楚。但就只是凭着昨天她自己亲眼看见的时父,就觉得对方并不像是魏雅雯口中说的那种人。
“你姐姐的工作,之前不会是时伯父给找的吧?”陈清雨很难不怀疑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