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没有在村子里。”时宛孜开口道。
她这么一说,凭着时父的反应,几乎是下一秒就知道了时宛孜说的人怕不就是这小院的主人。
先前时父也听见村支书说过这个叫江昀野的年轻小伙子,算是有点出息,被安康制药的领导看上了,这周就去了城里工作。
这在村民们眼里的确是有出息,厉害,但是在时父看来,也就那么回事儿。
西海市哪里能有首都繁华?在村子里算是一号人物,但是放在首都之内,也就淹没在众人之中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现在时父的脸色可就不怎么好了,这怎么看都像是那个叫江昀野的年轻男人,趁着自己女儿借宿时,故意引诱了自己女儿。他之前就在想着,就算是村子里的知青宿舍没办法住人,但是村子里有那么多人,怎么就将自己的女儿安排到了一个未婚的男同志的家里,这听起来不就是很容易招人说闲话吗?
可是他又是做父亲的,没办法像是一位女性长辈那样问问时宛孜再具体一点的事情。
时父是真心害怕自家的傻闺女就这么被人欺负了,还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时父的担心和焦虑,在这瞬间,几乎都写在了脸上。
“这混账!”时父没忍住,开口时已经带上了几分怒气,“他不允许你走?”时父看着时宛孜问。
【“闺女,你在别人家都不干活儿?”】
时宛孜眼里露出些无奈,“爸,你想什么呢,这腿在我身上,谁还能拦得住我吗?您别想多了,我住在江昀野家里,是我主动找上的他。你看,就他们家这房子看着最敞亮,所以我就想住过来。还有,我现在是有点不想跟他分开,但是我们每周也就只能见到那么一两日,您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时宛孜是能猜测到她那操碎了心的老父亲心里在担心什么的,可这真的不需要太担心。毕竟,每次都是她对江昀野主动,江昀野才不会对她乱来呢。
时父半信半疑,“真的?”
时宛孜点头,“真的,比真金还真,我骗您做什么?”
说着,她才想起来让时父进门后,水都没有倒两杯。
“我去给您倒杯水。”时宛孜说着,就去了厨房里,拿了几个杯子出来,然后又招呼着站在院子门口像是两个保镖一样的司机和秘书。
时宛孜拿出的杯子不是市面上买的搪瓷杯,而是竹子做成的杯子,看起来有些野趣。
这都是江昀野先前在家的时候,按照时宛孜的要求做的杯子。那时候江昀野因为靠着给祥叔那头供应膏药,手里其实还有些余钱,原本江昀野是想着买一些杯子回来,从前家里没有客人,那是时宛孜来了后,她的朋友们经常来串门,江昀野也不想让别人每次来家里时,都只能拿着碗喝水。不过这一想法,很快就被时宛孜拒绝了。
买杯子做什么?那搪瓷杯子根本就不是时宛孜的审美上,还挺贵的,就用后山的竹子做点杯子,这不正好吗?她记得自己有一次回国去古镇上旅游,那边有很多手工艺人,就卖这种竹子做的小碗,小杯子,小勺子等等,而且个个都不便宜。现在有江昀野这么个现成的手工人,时宛孜很不客气地画出了自己想要的杯子的模样,交给了江昀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