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新房的肖紫衿坐在床边拉着已经昏迷了的乔婉娩的手,十分紧张的叫着“婉娩”。
肖紫衿摸着乔婉娩的手,紧张的说:“她的手好冰。”
站在身后的纪汉佛举起手中的红色卡片念着:“冰中蝉,雪霜寒。解其毒,扬州慢。”
“是角丽谯,肯定是她给乔姐姐下的毒。”苏小慵本来是打算让乔婉娩先休息一会儿再去找人说话的,只是她去的巧了些,刚好看见角丽谯带着人离开新房的院落。
肖紫衿掀开被子把乔婉娩的手放回去,然后一下子站起来,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关河梦说:“关先生,你擅长金针解毒,这毒你肯定能解,你救救婉娩。”
关河梦越过肖紫衿看向躺在床上的乔婉娩说:“我刚刚已经问诊过乔姑娘了,这冰中蝉、雪霜寒是两种剧毒叠加,毒入口,直入脏腑,半个时辰就能让内腑结成冰。此毒无解,只能用至阳至纯的内力护住内腑,借之与剧毒相抗。待冰中蝉药发之后,病人方可安然无恙。”
“至阳至纯的内力?”
“抗寒的内力,若是有丝毫的霸气,便会伤及受冻伤而极度脆弱的腑脏,让病人更快死亡。这天下至纯内力能做到此的,唯有扬州慢。否则三个时辰之后,冰中蝉发作之势难挡,乔姑娘,将全身结冰而亡。”
刚刚走到房间门口的李莲花和方多病就听见房内的肖紫衿说:“扬州慢,那是李相夷的独门内功,若是真能救婉娩,叫我跪下求他也罢。可李相夷早就已经死了,角丽谯这个妖女究竟想如何。”
听到这话,李莲花推门而入,走上前说:“也不必非得用内力救治。可否,让我看看乔姑娘。”
肖紫衿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李莲花说:“这儿没你的事,别动婉娩。”
“你有别的办法可以救她?”
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气氛略显凝重。
李莲花有放松了语气说:“其实我之前有跟关先生探讨过以毒攻毒的方法,只见普渡寺无了方丈,用过此方法解过毒。”
关河梦有些好奇的看着李莲花问:“无了方丈,他验证过此法?”
“过程自然是不简单,需得毒性相克,冰中蝉的寒毒正可用鹤顶红相抵,用特质的药汤封住鹤顶红的毒性,再用针灸之法,直接导入肺腑,可有奇效。”
纪汉佛有些为难的说:“可是…请无了方丈过来,来往就需要三个时辰,根本来不及啊!”
“方丈在解毒的过程当中我就在旁边,熟知一二。诸位要是信得过我的话,可否让我给乔姑娘一试。”
肖紫衿有些激动的看着李莲花说:“当真能解?你若信口开河,可知后果。”
李莲花也认真的看向肖紫衿说:“人命关天,我岂敢儿戏。”
然后转头看向旁边的众人说:“但需寒冬梅、新春李、夏末荷、早秋菊各六十朵,用大伙熬制成鹤顶红的药汤,才可助我解毒。”
众人听到这些,连忙去派人到街中各大药铺寻找,房间内只留下了李莲花和方多病,还有一名侍女。
李莲花又转头看向那侍女说:“劳烦准备三大桶热水,乔姑娘最后解毒可用。”
侍女连忙称“是”,然后就下去准备了。
李莲花见房中只剩自己和方多病,就转头看向方多病,想要解释一下,也免得对方误会了。
“小宝,我……”
只是还没等李莲花说什么就被方多病给打断了。
“小花,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的,你先给乔姑娘解毒吧,我给你护法。”
方多病自然是懂得的,此番也是为了让李莲花和乔婉娩能真正的解开关于对方的心里的结,所以方多病才没有阻止角丽谯,要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呢!
见方多病没有生气或者有什么其他的情绪,李莲花也暂时放下心来,走上前扶起乔婉娩给她解毒了。
半个时辰后,李莲花将乔婉娩扶着躺下,只是在给对方盖被子的时候被昏昏沉沉的乔婉娩抓住了手腕,好像认出了对方一样,李莲花无法,只能暂时点了乔婉娩的睡穴。乔婉娩终究还是难抵困意,睡了过去。
见李莲花站起,方多病连忙走过来扶住李莲花说:“乔姑娘的毒解了吗?你怎么样,还好吗?”
见方多病如此着急自己,李莲花心里很是开心,带着笑意说:“乔姑娘的毒已经解了,我也没什么事,只是久不练武,内力有些损耗罢了,不必担心。”
这时,笛飞声从窗户跳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