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雅一个趔趄跌倒在椅子上，心情复杂的难以言喻，她的目光从几人脸上移开，看向远方人头攒动，讨伐声，侮辱谩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她坚持了十几年的那颗心，连带她的梦想在这一刻都被撕碎。

她无力地闭上双眼，甚至希望台下的弟子冲上来将所有的暴行施加在她身上，让她就这么死去或许会更好，她心里这样想。

她刚才一瞬间就想通透了，自己保护的人因为害怕，恐惧是一回事。

更多是因为她们知道自己不会杀人，只会按照律法行事，在生命威胁下她们会选择背叛自己，这样最坏也只是按照律法去坐牢。

因为她的性格就是如此，不会徇私枉法，不带个人偏见，不违背宗门律法，哪怕是对她做了很过分的事只要不触犯宗门律法，她都不会去追究，现在她所坚持的东西每一样都化作一把利剑插在她身上。

…

安长渊用嘴接过赵曼珠递过来的糖球，含在嘴里，下巴顺时针转动。

脑海里系统不断发出叮叮声。

天命之女秦舒雅道心破碎，天命值减少…

天命之女秦舒雅心生障碍，天命值减少…

天命之女秦舒雅信仰倒塌，天命值减少…

啧，又一个潜在威胁消失了啊，安长渊轻叹，这些天了解到秦舒雅的往事，他也很钦佩秦舒雅，但佩服是一回事，立场又是一回事。

不管那天秦巧所说的是不是真，但刑罚峰已经阻碍了自己的路，现在他不仅仅只是一个人，身边还有剑萱，赵曼珠，底下还有一大票人跟着他吃饭。

想到这他连一句抱歉都懒得说了，心情豁然开朗，利益才是人心而不是挂在嘴边的大话。

自己定时发放部分修为做奖励加上灵石大多数都交给了她们，才让这群异变的妖怪似的成员给自己卖命。

利益才是最大的仁义，这就是他安长渊的治理之道，精神信仰永远只能是辅助和推动，利益本身才是基石。

不过随着组织发展越来越快，原本的管理制度马上不再适用，当人数到达一定程度，想要一瞬间调动起大多数人不仅要有手段，更要有信仰或者大义做名义，不如晚点成立个教派之类的，先从宗教做法开始提高凝聚力。

厚黑学那种东西看一点防人就好，一直看只会成一个无人靠近的可怜人，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结交的人或追随的人，是个自己人都偷偷弄死的心黑阴险之人。

利益安其身，大义安其心，等风波过去，自己就要筹划一下教派宗旨之类的。

赵曼珠手握令牌传音。

还有？安长渊见她的动作后立马开始回想自己还有什么没想到的。

他回想起赵曼珠的十条计策，遥远望去，一个身穿剑峰内门弟子服饰的人在人群里往台上的方向挤。

她伸手拨开人海，慢慢站上审判台，她运用灵力将声音扩大盖住其他人的声音，“大家冷静一下，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刑罚峰的大师姐。”

“据我所知，昨天是灵石送奉的日子，刑罚峰收缴的灵石宣称被偷，但是灵石里有不少都被做过标记追踪阵法，刑罚峰应该知道上缴来的灵石的下落，为何一天过去还未有所答复，难道是刑罚峰私吞了吗!”

其他峰见时机一到纷纷拱火质问。

“灵石已经送到主峰，”秦舒雅顾不得母亲的警戒直接回答了她。

早在灵石失踪的夜里就已经发现此事，只不过最终定位到主峰之上，而秦烈兰一时间不知道是宗主的意思还是其他哪位峰主的手笔，能在道天宗内悄无声息做出这种事只有可能是峰主级以上的存在。

先压下此事，等几天其他峰主问起灵石何时上缴，她借势去向主峰施压，让秦舒雅在这期间不要透露出去。

之前秦舒雅安慰自己这是其他峰阴险之人的算计，最后总能查个明白，不要冲动，现在公然被质问，她难得的情绪大变，气冲冲地回应：“在主峰，主峰大师姐的住所里，所有的灵石都在。”

安长渊双手正把玩赵曼珠衣裙后面钻出来的尾巴，鳞片光滑，宛如精心打磨的玉石，每一片都呈现出温润的光泽。在阳光的映照下，这些鳞片闪烁着微微的光芒。

触摸之下，其光滑的表面如丝如缎，既冷硬又带有一种奇妙的柔韧感，鳞片紧密排列，整齐划一。

“业务都发展到内门了？”安长渊问。

“灵石多，门路广，”赵曼珠控制红色蛇尾伸进他手掌来回钻不停划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