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他似乎是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真相。

终于，在狠戾的目光加持下，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抬起头来，看着风木槿和芜羽，缓缓地说道：“是，之前有的事情我故意隐瞒了。”

他感受到危险气息扑面而来，他又赶忙补充说：“那我也是为了你们好，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瞎掺和的好。”

这种事情？

瞎掺和？

几人对他说得凌楞两可的谜底还是不能理解，都敢去挖别人坟了，竟然还有害怕的事情？

芜羽不胜其烦，用力甩开抓住自己袖子的老乞丐，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摊贩提了起来，高声问道：“说清楚，到底什么事情让你不敢说？”

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再也不想每天被这个老乞丐紧紧贴着。她的心情变得十分烦躁，仿佛有一团怒火在心中燃烧。

似乎是感受到了芜羽的不开心，老乞丐觉得是眼前这个摊贩惹他女儿不高兴了。他怒不可遏，像一头疯狂的野兽一样，张开爪子，朝摊贩的脸上挠去。

“啊——！！！”

几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疯子像发了疯似的挠摊贩的脸，嘴里还嘟囔着：“让你欺负我女儿，让你欺负我女儿！！！”

“走开，快走开，疯子，你们快把这个疯子弄走啊！”摊贩惊恐地大喊着，试图挣脱老乞丐的纠缠。

这时，芜羽深深地叹了口气，走上前去，轻轻地推开了老乞丐：“行了。”

老乞丐抬起头，看着芜羽，他缓缓地开口说道：“菲菲，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芜羽听后愣住了，心里有一种很莫名其妙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但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脸上布满爪痕，还淌着血的摊贩让人不忍目视。他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置信和震惊：“他女儿怎么变成你了，他女儿不是那个死掉那个吗？”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又把一旁刚熄火的老乞丐点燃激怒，“我女儿没死，不，我女儿是你害死的！我要你死！”

摊贩僵硬地捂住自己的脸，保命求饶道：“对对对！你女儿在这里，她没死！也不是我害的！”

他迅速地跑到芜羽身后，试图让芜羽帮他拦住这个疯子。他也是懊恼，怎么忘了这个不能受刺激的疯子！

围观的三人：“……”

几人围坐在狭小的桌子旁，如雕塑般等待着摊贩继续说下去。树老嫌弃地把那还没喝完的酒挪开，仿佛它是一杯毒药，随时会危害到自己的生命。

“要不你们还是别去找了，反正他也傻了，你就继续当他女儿不就可以了？”摊贩还在试图打商量。

树老往桌子上重重一拍，震得桌子上的酒杯都微微颤抖起来。

“怎么那么多废话？让你说就说。”树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威严。他的手指紧紧地握着酒杯，仿佛随时准备将它摔在摊贩的脸上。

摊贩被树老的气势所慑，他咽了咽口水，开始讲述：“其实，那里有妖怪！所以我才不想你们去送死的。”

“妖怪？”树老不由地怀疑道，他那诧异的目光看着他。

摊贩连连点头，他的脸色依旧苍白，毫无血色。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去那边？不是有妖怪吗？难道你不怕？”树老眯着眼睛，那锐利的目光似乎能够洞察一切。

“怕，怎么可能不怕，现在想起来好瑟瑟发抖呢！”摊贩立马提高音量回答，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还沉浸在恐惧的回忆中，“我……不是为了生活吗，而且之后我也很少去了。”

“继续说。”芜羽看着他，不放过他的每一个表情。

“那天，我拿着铁锹，独自走在荒无人烟的山头上。这个不说你们也知道，我是去干嘛的。突然，我听到了一声呼救声。要知道，在这漆黑的夜晚，又是在这偏僻的山头上，突然传来这样的声音，我的第一反应肯定是逃跑。”

“我也是倒霉，刚躲躲起来就看到黑暗中跑来一个人影，之后又追来了几个黑影，我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他们发现。”

“所以你看到了她被杀害了？”树老恰时插话道。

“这倒没有，他们在杀害前就发现了我，我看着一个人在他们之中消失，然后出现在我身后。”

想到这里，摊贩不禁打了个寒颤，又继续说：：“我意识到自己后面有人时，就知道我要玩完了。果不其然，一阵眩晕袭来，我就不省人事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