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老也因为气的够呛,手不自觉握紧拳头,重重拍在桌子上,“他大爷的,这两个也太不是人了吧!为了自己不受迫害,所以跟别人同流合污,一起污蔑自己的救命恩人?!”
风木槿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同情,仿佛能感受到对方当时一颗善良单纯的心是怎样的刺痛。
他叹气,微微摇头表示不值得,扭头看向从头到尾就没有任何情绪的芜羽,神色淡淡并未有丝毫动容,始终保持一种冷漠的态度。
只见她轻轻一笑,那笑容中透露着寒意,仿佛在嘲讽老乞丐的愚蠢,“好人没好报,坏人多善终。不过,有时候为了自保,冷漠一点,才是人的通性,太过于善良,以至于愿意牺牲自己的利益去成全他人,就是一种愚蠢而不自知的行为。你这样的行为在多数情况下,不过就是在自我感动罢了,毫无意义。”
所以为什么要当冤大头?为什么要当出头鸟?有的时候独善其身,才能让你自己活得更好。
话落,房间里瞬间安静,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让人感到一种诡异的安静。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话是对着老乞丐说的,但是却是在问在场的三人。
老乞丐紧紧地皱着眉头,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懊悔和自责,头重重的点着,“对,你说的对!!我就是因为愚蠢,才会救了两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他面无表情,仿佛被后悔的情绪淹没了一般,嘴唇微微颤抖,仿佛在默默地对自己说着:“我错了,我真的很后悔。”
看着因为芜羽的话,有些失控的老乞丐,树老出声试图转移他的痛苦,“你先别骂自己,你还没说你女儿到底怎么不见的?”
“我女儿……我女儿她……”他抱紧了头,面部肌肉紧绷,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正承受着沉重的心理压力。
风木槿:“……”
你们两个是轮流着让他痛苦的吧?算了,还是自己来问吧。
风木槿若有所思,轻声道:“你先别激动,如果没记错当时你女儿才两岁,不是还有你妻子吗?女儿怎么会不见了,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是啊,我女儿当时才两岁。”老乞丐红了眼眶,强颜道:“我应被人污蔑,官兵把我带走,我困于城中牢房,因为我没错,所以我相信会有大白那天,谁知道他们查到不查,就逼迫我承认下罪证,任凭它们怎么严刑逼供我也没有在供纸上画押。”
“后来才知道,原来官府的人收了那帮畜牲的钱财,这个罪我不认也得认下,他们合谋把罪安我头上啊!!!!”
树老拍拍他的肩膀,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诉说道:“妻子相信我不会干这种事,我让我妻子好好在家等我回来,可是,问到后面也没能回去,等到回去,她们……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
他现在只找他的女儿,所以他的女儿是不在那个家里了,他的妻子……应该是不在这个世上了。
可是,十五年的时间里,不可能会这样吧!难不成他的妻子有什么疾病?还是那十五年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导致他的妻子身亡,独留下女儿。
芜羽沉思凝久,道:“你……”
她原本想直接问,你妻子怎么死的。话没说出,不料一个更大的声音直接掩盖了自己的声音。
“唉!!那你十五年时间都在牢里,你又是怎么出来的?出来后回去又知道或者发生了什么?”
芜羽被打断,她也没有说生气,是冷漠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无情的凝视。
树老在芜羽张嘴时就立马出声阻止,他深知她的问话是会有多直接。没办法,只能顶着冷飕飕的目光继续问下去。
树老问完话,回以一个僵硬的微笑。
芜羽:“......”
“他们关了我十五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把我放了出来。”老乞丐的声音逐渐有些哽咽,“莫名其妙出来之后,我并不敢回去,我没有脸面去见她们,所以我当天晚上才敢偷摸摸回去看看。”
“结果,那座熟悉的房子空荡荡的,布满了灰尘和蛛网,看不到一丝有人生活的光亮,我害怕,喊了几声依旧无人回应...”
“那有没有可能是你妻子带着女儿远走他乡?”风木槿提出猜疑。
“我也希望如此……”老乞丐这时看着有些许颓废,“在后面的日子里,我才打探出来,村子里那些平日友好的邻居,竟然……竟然在我被捉走之后,在背地里骂我,唾弃我,认为我丢了村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