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芸在看到成大爷放手的那一刻,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努力抑制内心的悲伤和难受。
她被人带到祠堂,这个一直不愿意让她接近,让她靠近的地方,那时的她尝试靠近过,每次发现都会被骂的狗血淋头,几次过后,她就没有了这个想法。没想到她会被这样带进来……
“为什么抓我?”
“你是罪人,既然你爹娘死了,那么你就应该接着替他们赎罪。”
“我,我爹娘死了什么意思?什么赎罪?”
“什么意思!呵,你爹娘为了你向邪灵请愿,让你能够开口说话,代价就是我们其他人的孩子不能! 你说为什么赎罪?”
“不可能,我爹娘不可能那么做,你们骗我,我爹娘呢?”
“你爹娘,哼!你不是已经去跪过了吗?”
成芸回想到成大爷带她去跪拜的两座坟,心中的防线崩塌!
肩膀微微塌下,她苍白的嘴唇颤抖几下,眼眶泛红,滚烫的眼泪夺眶而出,整个人显得格外破碎而凄凉。
当成大爷再一次看到成芸时,她绻缩在昏暗的角落,脚踝被锁链囚困住,仿佛被全世界遗忘。
她静静的坐在角落,脸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昔日灵动的眸子,此刻空洞洞的,没有任何神采,沾血的衣服显得破烂不堪。
成丰后悔了,他不该不管她……
“进去之后,他们每天都会让人来我身上割上七七四十九刀,他们说这样才能诚恳的赎罪,我每一天都在经历绝望,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爹娘在那几年中,每一天都是这样度过的。”成芸的声线逐渐哽咽。
“我也尝试过逃跑,但是我总会被捉回来,而他们也会对我进行更加完善的囚困。”
“哈哈哈哈……可是没有想到,事情并没有因此而好转,反而更加严重,村子里面的人逐渐不能说话,报应,真是是报应!”
她强忍的眼泪此刻哗哗的流下,混合着笑声有些癫狂。
成大爷对眼眶早已泛红,对她也满是愧疚。不知为何,亲口从成芸口里听到,感觉有股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
芜羽依然是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冷淡的模样,仿佛刚才只是听了一个简单的故事。
这也正常,让一个没有心的人去与别人一样感同身受,这很难。
反而,坐在她旁边的树老听到气炸了,专门走到众人面前,叉腰用手指着他们大骂道:“皆是非人哉?汝等鼠辈,穷极龌龊之能事,对一个小女孩都能狠得下心!?”
随后又用手指了指芜羽,“你们比一个没有心的人,还要没心没肺!”
感觉到背后一股凉意,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把手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你们比老夫还不是人,都是禽兽不如的东西。”
众人:“……”(;一_一)
树老说完还回想了一下,怎么感觉刚才那句话好像把自己也骂了?
芜羽:“所以,你们之前都能说话?”
成大爷点点头。
树老恰时嘲讽道,“赎罪,怎么罪还没有赎,反而还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众人敢怒不敢言,甚至妄想用眼神杀死他。
芜羽手指一挥,众人瞬间身体酸痛,发现自己可以动了,但是一个动作保持太久了,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树老也发现他们可以动了,气势稍微有点收敛,生怕他们一气之下过来围殴他,丫头又是见死不救的人。
芜羽其实就是故意为之,凡事都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树老这副畏缩样,与方才趁人之危的焰势着实让人发笑。
树老回到她身旁,谄媚说道:“往后若是有此情况,那个,提醒一下我。”
看样子,他还没发现是芜羽故意为之的。
村长带头围困住他们,用手指指向成芸,意在告诉芜羽,成芸他们不能带走。
芜羽率先弯起嘴角,似笑非笑让人寒颤,嗓音清冷,“如果你们还执意把她囚困在这里,那,村子就不是‘无声’那么简单了。”
众人皆是不解所为何意?
但村长直觉告诉他,眼前之人能解村子之忧,救村子出深渊。
他双手互握合于胸前,拱手以示谦意,并请求她说明刚才所说之意。
芜羽解释道:“难道你们这么多人,就没有想想,为什么自从你们抓了她之后,全村遭殃。”
“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如果你们还是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