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一闪而的好像是自己的学生？

陈一楠找了一个地方，把车停好。

顺着马路找去，果然在一个地摊边看到了二班女同学李若男，她旁边是一位 80 多岁的老人，她俩在卖青菜一。老人穿着洗的发白的旧棉衣，打着补丁的棉裤，脚上的鞋是一双布鞋，脚穿一双单薄的布鞋。李若男身穿一身校服，脚上单薄的布鞋让她不停的走动着，嘴唇一直在给双手哈气，还时不时捂着老人的手。

陈一楠有些震惊了，这些年她过的还不错，虽不算有钱，过的也算小康，突然看到这一幕觉得有些刺眼。

不知不觉竟落了泪。

陈一个人径直走了过去，李若男看到她时有些吃惊更多的是自卑。

陈一楠跑去买了三杯热牛奶，若男和她奶奶不肯要，陈一楠说不要就扔了，她俩才收下。若男的奶奶舍不得喝，直接就放在了筐子里面，陈一楠说不喝就坏了，老人似懂非懂的拿起才喝。

青菜没一会儿就卖完了人，俩人收拾回家，若男奶奶热情邀请陈一楠去家里吃饭，倒是若男有些不愿意，站在一边不说话。

走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入眼是一栋老旧的木板房，院子还挺大，收拾的也很干净。一共有两间还算完整的房间，旁边还有一个房间有点倾斜，用了两根柱子做了一个支撑，随时都有可能会塌。进屋之后陈一楠明白为什么若男不愿意自己来她家了，屋里只有一个破旧的柜子和一张四方桌子，四个凳子有一个脚还用木头加固的，桌子上坑坑洼洼的。

若男给陈一楠倒了一杯开水，白瓷杯有 些脏，很多地方瓷已经掉了，露出本来的黑色，很明显这已经是家里最好的杯子了。

家里没有炭火，冷的让人直打喷嚏。李奶奶很不好意思，让若男去烧了一些木柴来给陈一楠取暖。

陈一楠看见李奶奶拿了一些肉还有一些青菜去院子的水龙头清洗，陈一楠急忙抢去，洗干净后烧了一锅青菜，里面放了少许的肉片。

饭后李奶奶告诉陈一楠“若男是个苦命的孩子，母亲早逝，父亲又娶并生了一个儿子，对若男本就不上心的他就更不管若男了。早些年还有若男爷爷在，祖孙三人相依为命，前两年爷爷因病去世，现在就剩她们两人了。家里没有经济收入，那个不孝的儿子也不管她们，还哄骗她把房子去卖了，说有了钱她们祖孙二人就不用过的那么辛苦了，这个房子可以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他怎么能……”

李奶奶说起这些事心酸的不行，自己年纪大了，还能活几年呢？到时候若男怎么办？

本就瘦弱的身躯更加弯曲了，干瘪的双手只能看到节节分明的骨头，老人累了一天实在是困了让若男好好陪陪陈一楠，自己就去休息了。

单薄的垫子和被子使得李奶奶紧紧缩在一起，木质的门丝丝凉风吹进来，有一种身处冰窖的感觉。

陈一楠借口有事出去，去商铺买了炭火，又买了一些吃食，还给俩人买了袜子和棉鞋。房子有通电，又买了暖风机，插座板，被子，床垫……满满一车。

陈一楠再次见到若男时她正在在院子里洗青菜，双手通红，脸色有些苍白，手上的动作已经僵硬了。

陈一楠突然就哭了，就是莫名觉得心酸。

她和若男一起把东西从车上拿下来，给奶奶加了被子，把暖风机打开握着若男的手直到她的手变热呼才去收拾别的。

若男高兴得跟在陈一楠后面，有些东西是她从未见过的，零食更是她从未吃过的。

陈一楠把薄膜拿出来把门窗简单遮了一下，明天再去找师傅过来处理。买了洗洁精把家里的桌子，柜子和所剩的碗，盘子都洗了一遍，一切都收拾好已经是晚上 11 点多了。

陈一楠今天累坏了，简单洗漱一下也打算睡了，今天体力消耗有些大。

家里有两张床，说是床其实也就是一个模板，上面放了很多杂物。和若男合力把两张床拼在一起，又把下午买的床上用品铺上，看着若男那个开心的模样，心酸感又加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