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个下午的相处与试探,阿比盖尔信心百倍,尤其是看见妙妙离开前的神态,她都有带上全部家当立刻去农舍住下的冲动。
不过,那样的话,塞巴斯蒂安会跟她决斗的吧?万一到了那个地步,妙妙会帮谁呢?
真是好奇呀。阿比盖尔止不住的回想刚刚的画面,总觉得妙妙身上有着难以抵抗的吸引力。
她也曾挣扎抗拒,长达一年不曾出现在妙妙夫妇的眼前。
可惜以失败告终,阿比盖尔的内心越来越空,时刻见不到妙妙,只有把对她的思念填满了内心。
周而复始,心田里的缺口确实越来越大,不得已,才逼到了今天的境地。
算了,要是真到了撕破脸的境地,念在老朋友的份上,自己可以手下留情,不让塞巴斯蒂安受太多伤,免得妙妙心疼。
时间逐步流逝,留给384巩固地位的机会也不多了。
在阿比盖尔做梦的间隙,妙妙已经迎着收银台老父亲感激的目光,四肢僵硬的走出门外了。
妙妙:我什么都没做啊,不要这么看着我啦!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样。
说起来,那位父亲要是知道她是怎么“开解”阿比盖尔的,脸色一定会很奇妙。
妙妙只好强忍着尴尬,以最快速但不失体面的速度交替着双腿,向前奔去。途中还差点撞到货架上,幸好凭借着稳固的底盘避免摔倒了。
等她再次走到外面时,才发现已经日落西山,眼前的鹈鹕镇进入了夕阳下独有的宁静。
这时的商店已经关门,各家各户都在自己的屋子里进行休息,宣告着一整天的忙碌已经结束。
在夜里最为热闹的酒馆,还没有打开灯光,因此整个阵子都显得有些昏暗,淡淡的孤独感萦绕着妙妙。
她低着头右转,想要直接走回农舍,没想到迎面而来就撞上了一堵墙,直接把她碰得眼冒金星,以夸张的姿态坐到了地上。
那堵墙突然开口:“啊!抱歉抱歉,农夫,没有想到你这么不经撞。”
妙妙:......怎么听起来像是故意的。
她痛的龇牙咧嘴,正打算跟面前的人理论,一抬头便泄了气。
原来是医生啊,难怪说话会这么别扭。
毕竟见了好几次面了,倒是能理解医生的说话方式,跟其他人有些不同,而且医生前些天挺热心的,给妙妙留下的印象不错。
妙妙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默默安慰着受苦的腚,“放心,以后一定护你周全。”
然后两只手肘发力,一个挺身就从地上坐了起来,甚至因为动作太快,能听见骨头嘎嘣响,很是清脆。
原本无伤大雅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被放大,尤其是在医生本就有些紧张的情况下。
“农夫?骨头出问题了吗?不要乱动!我来帮你!”
还不等妙妙拒绝,医生已经运用了浑身的力气,将妙妙像旱地拔葱一般直接捧了起来。
医生的右手从后背穿过,夹在了妙妙腋下,左手又向下抱住膝盖,让她保持着挺立的状态,浑身紧绷绷但又意外的和谐。
妙妙:?真是令人吃惊的力气。
99号:?一会儿不见,怎么小剧场换人了。
医生则还是那副直愣愣的面孔,虽然眼镜遮住了大半的情绪,但从那紧抿的嘴唇和皱出“川”字的眉头来看,他是真的很紧张。
他重复着“对不起”,顺便打开了诊所的门,把僵直的妙妙搬了进去。
直到妙妙被安置在病床上,她混乱的脑子才稍微有一点清醒,连忙制止了医生要拉开她的裤腿查看伤情的举动。
“医生我没事的,刚才骨头响只是因为,我这个人铮铮铁骨,随便一撞都会那样。”
妙妙不知道他有没有理解自己的幽默,看样子是有点困难,因为医生的眉头好像皱的更厉害了。
他一言不发,扭过身去拿体温计,还嘀咕着,“轻微骨折不会这么快引起发烧才对啊。”
好吧,看起来确实没听懂。
妙妙也是从这个时候领悟到,放弃和妥协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她这么机智又搞笑的回答,居然得不到医生的肯定。
哎,要是在宿舍就好了,不管多冷的笑话,都会收获 其他人的大力捧场。
看着那个忙碌的深绿色背影,妙妙无奈叹气,“真的,医生,我没事,甚至可以跑步回家。”
他转过身,看着妙妙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