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转进了平壤城最出名的一条巷子。
上流的沟渠里有人在浆洗衣物,下游却有几个半大孩子撅着屁股拉屎。
闷娃子捂着鼻子,对前面一人抱怨道:“屯长,这里如此脏乱会有什么好玩的?”
前面的大胡子军汉咧嘴一笑。“穿过这条巷子前面便是女闾最多的街道,高丽的妓女和可跟东北那些胡人不同,水灵着呢!”
几人七弯八绕最终在一处勉强看的过眼的矮楼边停下,一个又矮又丑的老女人立刻上前将他们迎入室内。
高丽的房间与也多采用倭国的和室,由拉门和隔扇将楼内隔断成无数小间,隔音效果很差,甚至能听到男女欢爱的淫靡娇喘。
对着昏暗的光线和阵阵不堪入耳的声音,萧青山心里不免有些打起退堂鼓来,他以前只是个偷儿这样的地方是万万来不起的。等众人皆各自抱着女人进入和室,他悄悄退了出去。
面对孤悬天际的暖阳,萧青山长长舒了一口气。
并非他不喜欢女人,而是讨厌那种身处黑暗中的感觉,会让他想起以前在混迹在邯郸街头如老鼠一般偷窃度日的生活。那些岁月每每在他梦中浮现,还有一个开始逐渐模糊身影。
进入辽东两战下来,到现在他已经存下二两黄金、白银二十两。
手里摸着怀揣的几枚银锞子,他心里一直惦记着曾在街上偷盗时的那个瘦弱少女。他曾经发誓要让她不再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