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竟然冲他笑了,虽还是小伙子的打扮,可她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好看。
男人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感叹着自己年少不知姑娘好……
来到军营,大军早已整队完毕。
暮云深叫十一给他找匹马,十一去马厩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他的汗血宝马,心头慌得一批,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马不见了!!
完蛋了!!
他空手回来时,暮云深没好气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自己动身去马厩牵马。
不一会儿,骑兵团出发了,同行的还有楚雄夫妇。
暮云深照楚飞扬说的,停在松树林外,不再上前。
楚雄疑惑问:“暮家小子,停在这儿是何意?”他根本不相信楚飞扬昨日说的话,所以,转头就给忘了。
暮云深抬头看了看天,唇角微微一勾,“等。”
等敌军,等风来。
日头逐渐升高,还不见动静,楚雄挥手叫部下去查探,暮云深急忙阻止,楚飞扬弄的这玩意,可没解药。
抬手摸了摸空气,起风了,风向有利。
……
正午,热得冒油。
楚雄低声咒骂了一句:“娘的,还来不来了,不来老子可要下班了。”
祝河川瞪了他一眼,“身为主帅,注意点形象。”
“来了。”暮云深忽然出声。
远处传来吼声,过了好一会儿,地面开始微震,看来,人马不少。
暮云深身下的马开始躁动不安,原地打着圈圈。
东月国的人马的确来得不少,气势震天动地!就像离了弦的箭,迅猛而力无穷。
只是……
跑在最前头的马突然被绳子绊倒。
紧跟在后的来不及刹车,前扑后继。
细绳扯动,两旁关联的小树剧烈抖动起来,风也给力。
霎时,漫天粉尘,呛得一片咳嗽。
“有埋伏!戒备!!”
有人喊了一声,大家立马在道路中间戒备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没有动静,有人往林子里去。
林中到处都是线,一时间,又惹得树梢不停地抖。
……
楚飞扬在客栈舒服地泡了个澡。
一夜没睡,困成狗。
洗好准备爬上床,突然梳妆台的铜镜里看到自己满脖子“伤”,她狠狠地吓了一跳。
仔细一看,才回过神。
这特娘的是被狗啃的啊!
密密麻麻!
难怪暮云深宁肯给她价值两千两的玉佩,也不让她去军营。
这要是被人看见,当真说不清楚了。
被人看见?
他莫不是怕被那个老情人瞧见?
昨晚暮云深好像解释了……他没有什么情人,这话,能信么?
楚飞扬一点也拿不准。
前世她见过太多男人说鬼话。
昨晚就当是一夜情,过了就过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亲密。
想起这个,楚飞扬忍不住冷哼。
暮云深那个王八蛋,经验当真老道,说点话总能轻易地击溃人心。
她都快有些迷恋他给的温柔了。
他说会娶她,是真心的吗?
楚飞扬拍了拍滚烫的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恋爱脑是要挖野菜的,她一根野菜都不认识。
“啊啊啊啊……”
烦躁地在床上打滚。
都要死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不如顺从心意,放纵自己,过完最后的快乐时光。
可都要死了,还是别霍霍别人了吧……
楚飞扬从未像今日这般纠结过。
一闭眼,满脑的都是暮云深。
阴气森然喜欢剑走偏锋的他,她从树上掉下来毫不犹豫奔来的他,省钱给弟兄们买肉的他,还有昨晚那温柔似水的他……
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完全不知道,想的男人正在外头与敌军酣战,专心致志地搞业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