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深专程备了好久,抱着酒坛子,亲自去 楚雄的主帐。
外头欢天喜,楚雄夫妇却愁眉不展,在营帐里复盘总结,今日的哪里做得好,哪里不足。
说起这个,楚雄满口都是对暮云深的夸赞。
祝河川不爱听,总拿白眼对着他,“那小兔崽子,欺负咱飞扬,你还夸他?”
“一码归一码。”
祝河川见他一站倒戈,气不打一处来,揪着他的耳朵骂道:“一码归一码?你莫不是还想叫飞扬嫁给他?”
“娘子息怒,我同你一样宝贝咱们的女儿,打死都不会让她嫁给欺负她的人,撒手,撒手啊。”
“只是欺负她那么简单?”祝河川撒了手,气呼呼坐在椅子上,“暮云深那小子,竟敢威胁到你我头上,如此目无尊长,老娘一点也瞧不上。
就算飞扬失了清白又如何?我祝河川的女儿,还怕无人要?就算真无人要,成了老姑娘,我也养得起她!”
“对对对,娘子,你说的对,为夫也瞧不上那浑小子,不能嫁,打死都不能嫁。”
暮云深:……
听着这夫妻俩的话,他真有些心痛,更多的是懊悔。
前几日,楚雄提到说亲时,他就该答应,立下君子之约,不怕他敢反悔。
“咳咳~”暮云深故意咳了一声,“楚将军可在?”
楚雄夫妇尴尬地对视一眼,该不会,说人坏话被抓包了吧?
祝河川没好气在自家男人胸膛打了一拳,悄悄嗔道:“有人来了都不知道,你这人防备咋这么低?”
楚雄欲哭无泪,“娘子,冤哪,这军营四处都是人,如何防备?”
“……”
楚雄站直了身子,宽大的袖子一甩,双手背在身后,一秒从妻奴变成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声音低沉浑厚,带着威严,“何事?”
“关于今日出征,晚辈有些建议想同将军商讨。”暮云深恭敬的声音。
啧啧,倒是会谦称晚辈了,楚雄心里感到十分不齿,“进来。”
“将军,咱们白日说好的……”暮云深拉长了声音提醒。
“等等,我这就来。”楚雄转头看了祝河川一眼,“娘子,你先歇着,为夫去看看他有何高见。”
祝河川皱了皱眉,“白日说好的什么?”
“没什么,就是提建议。”
“什么建议不能让我知道,还得出去说?”祝河川很是怀疑。
“今日你没去战场上,不清楚。”楚雄胡乱敷衍了一句就走。
一出营帐,就看到暮云深抱着个坛子,他急忙冲他使眼色:快溜!
远离了主帐,楚雄才猛地吐了一口气,“你小子,想害死我吗?直接抱着就过来了,若是叫母老虎知道我喝酒,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我帮你兜着。”暮云深笑了笑,手搭在楚雄肩膀上,“走,咱爷俩今晚不醉不归。”
“撒手,谁跟你爷俩?”楚雄瞪着他,心里头却一点也不反感。
暮云深和楚雄来到人少的偏僻场所,十三送来花生米和大碗,两人就开始在黑夜下饮酒畅谈。
暮云深并未说战场的事,而是抬起碗,跟楚雄道歉,说前几日他态度不好之类的话。
楚雄本就通过今日一战对他有所改观,再见他知错就改的态度,顿时好感倍增。
酒过三巡,楚雄已是满脸通红,舌头开始打结。
暮云深貌似知道了为何楚飞扬的娘不准他喝酒,就这小酒量,搁哪喝都会让人瞧不起。
灌醉老岳父,暮云深准备开始忽悠。
就见楚雄率先说起来:“当初母老虎怀飞扬的时候,我就想要儿子,可生下来的是姑娘,后来姑娘越长越偏,索性就把她当儿子来养,谁知,就这么给养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