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把剩下的那朵桃花给掐了!
……
暮云深将昨晚的信,用信鸽传了出去,队伍就出发了。
楚飞扬依旧是坐自己的猪车。
一路上都在腹诽,暮云深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外界传言,他杀人如麻,心狠手辣。
可这样的人,却在行军路上,写信给家里报平安!
才出门几日就报平安,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说起家里,楚飞扬就想爹娘,半年没联系了,也不知他们是不是死了……
一开始住在主帐,楚飞扬有些忐忑,可很快,心态就放平了。
——她一个快死的人,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反正只要她躺在床上,暮云深就会一直坐在书桌旁,倒也算安全。
只是担心秋锦那边,虽然这两日她都说,她一直住十一将军的营帐,很安全,但她还是担心。
……
不过三天,一直不曾好好入眠的暮云深就撑不住了,他需要躺下。
半夜,站在床边,纠结地看着抱着被子呼呼大睡的楚飞扬,良久,咬牙躺下。
行军床本就不宽,他这一躺,就更窄了。
原本困得要死,可嗅着身边人身上独特的汗臭味,某处就叫嚣得厉害。
该死的,每回靠近楚飞扬就会产生这样的反应。
暮云深再次怀疑自己不正常,这么多年来,他虽不喜女子近身,可也心知不爱男人,但现在……他好像真的成了楚飞扬口中的变态。
他不爱男人,却总在靠近楚飞扬时,身子控制不住地变得僵硬,然后,又控制不住地想把他吃干抹净。
最终,暮云深还是又爬起来,孤独地坐在书桌旁,想了一夜这个不可理喻的问题。
早晨,楚飞扬打来水,粗鲁地把盆摔在书桌上,“世子爷,洗脸。”
暮云深仰起疲乏的脸,微微阖眼,“这么多天了,你该习惯本世子的习惯。”
楚飞扬咬牙,拧了帕子。
看到暮云深一脸享受地等她帮他洗脸,她就想到前世压榨她的周扒皮老板,茹毛饮血,跟眼前这厮一毛一样!
楚飞扬气不打一处来,将帕子扔在世子爷脸上,“暮云深,你不要得寸进尺!”
男人取下脸上的帕子,邪魅一笑,“我就得寸进尺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我跟你拼了!!”
楚飞扬打不过世子爷,再次主动送上门。
暮云深紧紧环住她的腰,望着那被她自己咬得鲜红的唇,突然垂首,咬了上去。
楚飞扬蓦地僵住。
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心头扑通扑通直跳,直到唇上传来血腥味,她才猛然惊醒!
麻蛋!沉沦什么美色啊!
眼前之人是变态啊!
楚飞扬死命推开暮云深,虽都是习武之人,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楚飞扬,在战神世子爷跟前,就是小巫见大巫。
“暮云深,你王八蛋!竟敢咬我!”楚飞扬双手被束,踮起脚就朝他脸上咬,可想到这男人还没洗脸,顿时,转向了那讨人厌的唇,咬回去。
最后……
又主动送上门了。
世子爷心情极好,舔了她唇上的血珠,低声道:“楚飞扬,掳我的那晚,你就该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世子爷,我错了,你也睡回来了,求你放过我吧……”
打不过就认怂,是楚飞扬的人生准则。
可在世子爷跟前认怂,无异于火上浇油……
最后,还是十一在帐外说,可以出发了,楚飞扬才被放开。
一回到自己的猪车队,她就忍不住抱着秋锦呜呜大哭,“锦儿,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干混账事了,这都是报应,报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