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原来三界之中,竟是有一位剑道至尊的。
至尊不死,那他便也无法步入剑道至尊。
陈远并没有执着于将剑道修到巅峰,他身上还有门道,还有神通。
第十年。
戴缘做了皇帝。
戴缘受宠若惊,几次三番找上陈远,跟其言“仙师才是真正的皇帝”。
陈远摆手推辞,只道“我这辈子就图一个逍遥自在”。
戴缘励精图治,虽修为不高,但一番勤劳却是被百官看在眼中。
他不懂用人,不懂官官相制,不懂帝王心术,但有读学甚好的宰相辅佐于他。
戴缘虚心学习,一年又一年。
永安复国后第二十年。
戴缘六十七岁。
小宗师寿元一百二三,戴缘如今还是正值壮年。
因着陈远有所需,戴缘便在都城里,给陈远许下一家医馆。
医馆无名,是真的无名,连牌匾也没有。
可能在外头闻着草药香味,才知晓里头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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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子无所事事,整日除了溜街,便是在医馆里打瞌睡。
他喜欢翻寡妇墙头,有时候被街坊里的男人追着砍。
小黑子怒不可遏。
“是王寡妇说要给我看个宝贝的!她说她家猫会翻跟头!”
街坊里的男人听了,皆去那王寡妇家中。
原来她家的猫,真会翻跟头。
至于老姜头,也便是那山羊须老头。
他居无定所,常在城里各个戏院外唱曲儿。
因为拉琴拉得悠扬,唱曲儿也实在不错,这便抢了戏院的生意。
戏院的武生,喊着几个把式不错的青壮,在某天傍晚,太阳扒街时候,折了老姜头的琴,还砸了他的摊子。
临走时,武生还踹了老姜头几脚。
也只有几脚,因为老姜头看着太老了,那武生怕闹出人命。
次日,老姜头去了陈远的医馆,算是为数不多的客人之一。
陈远给抓了几副药,但老姜头并没有熬着吃,他只是笑着说。
“嘿嘿,我这堂堂大帝,竟然让人给踹了。”
陈远也笑着说。
“那你不孬,要是我,就死给他们看了。”
“贫嘴,小心我明日在隔壁开个医馆,抢你生意。”
“求之不得。”
陈远懒得给人抓药,懒得给人治病。
没有牌匾,庸医一个。
老姜头有了新的活计。
那便是穿着陈远的白褂子,装起了妙手大夫。
有人求治,他还真能给治。
“呆呆鸟鸟粪三泡,人中黄八碗……吃了这,保管你积食的毛病除去。”
那病患听了,真按这方子治了。
竟然真行!
窜稀窜到腿软,也便治好了积食。
老姜头的名声也传了开。
对,比陈远多扬名了一条街。
再一年,永安复国已经二十三年了。
这天来了个特殊的病患。
他背着口棺材,说里面是他的媳妇儿,被富绅的马踹了一脚,便动也不动得了。
但他知道他媳妇儿没有死,因为他夜夜能梦到。
老姜头打开棺材,便是闻到了一股子尸臭。
“哎……”
老姜头不会治死人,便只能说实话了。
一向瘫在床上的陈远终于出现。
他看着泪流满面的男人,突然笑出了声。
“你,很像一个人。”
那男人问是谁,陈远笑着摇头,没有说话。
他只是看着棺材里,那散着腐烂味道的女尸。
陈远摇摇头,探手而上。
灰白之色凝聚掌间,很快覆盖那女子。
片刻后,女子揉着眼睛,迷茫爬起。
她环顾一圈,再看到男人。
“相……相公?”
“媳妇儿!媳妇儿你真的好了!”
那男人给陈远磕了足足五个响头,将富绅的赔偿全都放在了地上。
“里头五两金子,太谢谢神医了!”
男人与女人一起离开,还背走了那口棺材。
“太可惜了。”老姜头唏嘘道。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