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崇蕴站在院落中一会大哭一会大笑的模样,秦璟觉得分外解气,此时的苏崇蕴比起前些时日,简直是判若两人。
之前带着宫中暗卫到镇北候府去栽赃陷害之时,他可谓是春风得意,眼下俨然是失魂落魄。
“苏大人,眼下人证物证俱在,何来冤枉之词!一切都是皇上圣明!”镇北候打量了苏崇蕴片刻,指着院落中搜查出的物证,如实说道。
“镇北候果然是足智多谋,即便是被皇上如此算计和忌惮,依然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我苏某人着实是佩服!”
苏崇蕴转念一想,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来人,将他带下去!”镇北候一声令下,便走上前两个宫中的侍卫,他们架起苏崇蕴的胳膊,使劲拖拽着要将他拉下去。
“镇北候也不必得意,皇上早就忌惮你功高震主,怕你生了异心!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到头来还不是和本官一样!哈哈哈哈!”
被宫中的侍卫带下去时,苏崇蕴突然大声地喊道,一旁的李公公脸色变了又变,终久是没能忍住:“还愣着干吗!还不快将人带下去!”
此时苏府的家眷及妻儿哭哭啼啼,哭喊声响彻整个府中,镇北候看到此情此景,脸上的表情格外的严肃,心头也觉得很不是滋味。
苏府就这么一下子倒台了,或许苏崇蕴做梦也没想到,一直以来他所追求在仕途上平步青云的美梦,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黄粱美梦罢了,梦醒之后,一切便如同泡影般破碎。
待苏府的大门被封上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总算是尘埃落定。
秦璟带着宫中众多侍卫同李公公一起回宫里复命,在夕阳下,秦璟骑着他的苍乌,一路上都默默无言。
“禀皇上,苏崇蕴现已关押入大牢等待秋后问斩!妻儿及家眷从即日起流放至西边!府中所有的财产尽数充公!”
秦璟将这些一一禀告给皇上!皇上端坐在大殿上,脸上的表情很是淡然,他盯着秦璟打量了许久,直看得秦璟心里发毛。
片刻后皇上说道:“时辰也不早了,镇北候就先跪安吧!”
待秦璟离开之后,皇上随即向李公公打听了起来:“今日苏府抄家之时那苏崇蕴可有说什么不妥的话?”
“回皇上,那苏崇蕴估计是没想到皇上会这么快便抄了他的家,当时在府中大喊大叫,俨然没有一副朝廷命官该有的体统,甚至还对着镇北候大放厥词,说皇上早就忌惮镇北候功高震主,已对镇北候起了猜忌之心!”
“竟然有这等事!看来朕此次抄了苏崇蕴的家当真是便宜他了!如此小人自然是留不得,也不必再留,就赐毒酒一壶,今晚便了结了他!”皇上眼神凌厉,对着李公公说道。
“奴才遵旨!皇上尽管放心!今晚子时必会在牢中送苏大人上路!”李公公说完,便悄悄退出了大殿,顺手关上了殿门。
京中苏府被抄家,这样的大事,不出一天的功夫,便在市井传播开来,刘老头儿将这些事情编成了顺口溜,城中的孩童时不时的传唱着,半日的功夫,刘老头的卦摊前便挤满了前来算命的人。
璇玑得知此事,便带着灵儿悄悄地出府,在城东刘老头的卦摊前找到了刘老头儿。
“真有你的,想不到短短数日,你这京城第一神算子的名号便响彻京城了,真是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有这般本事!”
璇玑笑着说。
“师父你如同活神仙,老夫这做徒弟的自然也不能拖师父你的后腿,不求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求能在师父用得上老夫的时候,为师父献上徒儿的一份力!”
“灵儿你听听,我这徒弟的嘴巴一张,那可真是舌灿莲花,死人都能让他给说活了!”璇玑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笑了起来。
“刘伯谦是吧?璇玑觉得眼下你倒是可以神秘一些,不用天天到这卦摊前来,一个月偶尔来那么两三次,如此一来,倒显得隐秘一些!”
“可是老夫想多赚些银子,若是时间久一直不开张,那这京中的人岂不是忘了我刘老头儿的存在?”
“徒儿又错了!眼下苏大人身为朝廷命官被皇上抄了家,关入了大牢,为师只是想趁机将你打造成神隐的算命大师,虽一个月就出现那么一两次,可是这算命的银钱可是凭白涨了好几番啊!”
听璇玑这么一说,刘老头瞬间两眼放光,眼下璇玑说的办法还真是不错,不但可以多赚银钱,人也不必那么辛苦,这样的好事,他刘老头不干,那还不成了傻子!
“听师父你一席话,伯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