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帮你,很快就能育出新苗,颂年,我看你懂药材,不如空出一块种药材咋样?”沈砚初也不闲着,拿着耙子把杂草,草根往一块扒拉。
这是他们每个技术员要做的事。
“我也想过,只是目前还没想好,但要我说呀,种药材还是要承包山头,也不知道农科院有没有自己的山头,要是有的话,我第一个去承包种药材去。”俞颂年心中更渴望种药材。
她的本职工作就是药材研究。
“这个得问问陈院长。”沈砚初也不知道农科院有没有山头。
因为他们平时接触的是试验田。
“问我不就好了。”陈珈宥踩着田埂出现在两人面前,用正眼看俞颂年,斜眼瞧沈砚初。
在他心里,沈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沈家那伙人干坏事,沈砚初能不知道?
他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阻止,反而在事发后,就各种弥补,献殷勤。
还跟家里闹翻。
反正在他看来,就一虚伪。
俞颂年没想到陈珈宥回来,下意识问,“你不是在跟人聊天,怎么有功夫找我?”
这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陈珈宥却有别的想法。
自己脑补一出大戏,自己把自己哄开心了。
唇角上扬,装作漫不经心问,“怎么,我没见你,你生气了?”
这话听着就怪。
沈砚初一副便秘样,心想,陈珈宥出门没吃药吧。
怎么说胡话呢?
俞颂年一脸惊悚,心想,这家伙不会是被人给打傻了吧?
怎么会这么问。
她努力忽略那种怪异,“你要非说我生气,那我确实挺生气的,分明是你让人把我叫去,说找我有事,我去见你,你却跟人纠缠,早知道就别招呼我来了。”
陈珈宥美丽的心情,因为俞颂年一句话,彻底黑了脸。
“俞颂年,你这小子是不是欠打?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那我闭上。”俞颂年听话地闭上。
陈珈宥又怒了,直接气成了青蛙,“俞颂年,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要把他气死是吧?
好好的说句话不好吗?
非要跟他对着干。
俞颂年也冤枉,“我没有呀,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这样做了,你还说我错了,陈珈宥,你咋这么难伺候呢?”
俞颂年深呼口气。
这家伙是来大姨夫了嘛?
脾气这么不稳定。
也不怕天天发脾气,气到自己的身体。
看着人高马大,其实小身板弱的跟小鸡崽一样。
“好好好,俞颂年,你有种。”陈珈宥气得咬牙切齿,转身要走。
俞颂年心想,我本身是个女的,哪来的种。
但她有事找陈珈宥,“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走。”
陈珈宥见他低头认错,脚步放慢,但还是一脸傲娇,“说。”
俞颂年放下手里的机器,快速跑到陈珈宥身边,“你刚才不是说农科院有山头要承包嘛?有多少亩,远不远?”
陈珈宥微微回头,盯着那张布满汗水的脸,他好像天生就晒不黑一样,脸红扑扑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香味。
陈珈宥不自觉嗅嗅。
发现闻了这种香味,自己的烦躁的心情竟然慢慢平复。
他偷偷向前挪步。
“你要承包山头?”陈珈宥好奇。
“要是有,没人承包,那就让我承包,我要的不多,就承包四五亩,种点不常见的药材,要是能在山头上种出珍奇药材,对咱们农科院也是一件好事,你说是不是?”
俞颂年没有注意对方挪动的脚步,只盯着那张俊脸。
欣赏美丽的生物,心情果然会很好。
她还在心里暗暗对比沈砚初和陈珈宥。
沈砚初就像一块璞玉,外表和内里一样的光润。
陈珈宥就不同了。
他是个顽石。
外表粗糙,要有耐心打磨,去看他的内心。
但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内心。
陈珈宥明明看的是俞颂年的眼睛,不知为何视线渐渐下一移,眼睛盯着他的唇。
他竟从没有注意过。
俞颂年的唇这么好看。
竟然是樱桃小口。